自從李秋山三人進入碧螺島禁地,林雲兒就將禁地內的陣法全部開啟,使之內外隔絕開來。
林雲兒帶著窩窩來到禁地內,只見那顆遮天蔽日的大樹頂端,一人與鄭儀打鬥正歡,倆人分不出個高下來,但能看出雙方都早已身心俱疲。
就在這時,一位身材高大的老者瞬間出現在鄭儀身後,一拳帶出些許漣漪來,結結實實打在了鄭儀後腦勺上。
遭到偷襲的鄭儀硬生生砸向地面,泥土灰塵瞬間騰起,身材高大的老者追上跌落的鄭儀,就要再補上一拳,可煙塵裡那還有鄭儀的身影。
老人猛地抬頭看向遠處,高喝道:“不好!他要逃了。”
近乎力竭的李秋山連忙御使飛劍向遠處的半空中刺去,同時自己也向那處飛去,就在李秋山飛劍即將到達時,鄭儀又突然從李秋山的身側冒了出來,一團黑水在鄭儀手中化作一柄短劍,直取李秋山咽喉。
老人見狀,目眥欲裂,重重地一跺腳就朝李秋山激射而去,李秋山竭力閃避的同時,連忙喚回飛劍竹竿抵擋,可終究還會慢上半拍。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李秋山腳下的那具屍體黃鐘,一閃身來到了鄭儀身側,直接撞飛了鄭儀。這一耽擱,鄭儀像是硬生生接了老人一拳,胸口直接被洞穿,與此同時竹竿直穿鄭儀的頭顱,瞬間攪碎了鄭儀的神魂。
死的不能再死的鄭儀,從半空中跌落下,屍體砸在原先的菜地裡,流出的鮮血似蛛網密佈。
差點陰溝裡翻船的李秋山,抹了把額頭的汗水道:“不愧是多活了些年頭的老怪物,真是難纏。”
身材高大的老人見鄭儀死去,頓時散去功法,身形漸漸變得矮小,最終恢復成莫千鍾平日裡的樣子。莫千鍾甩了甩手上的血漬,先是喝了口酒,這才說道:“這人積累真是深厚,空間遁法也是神出鬼沒,是個難纏的對手。這次要不是小尺的黃鐘,你還真的危險了,估計最好的結局就是變得跟那死蟲子一樣。”
李秋山聽莫千鍾說道死蟲子,不禁一個激靈,說道:“走吧,再去交代點事,咱就撤。”
莫千鍾拾起地上的那團黑水,沒多看便直接塞入袖中,領著黃鐘向尺八飛去。
林雲兒遠遠地看見大戰落幕,心中並沒有出現預想的欣喜,反而神情又低落了幾分,不由自主地來到潭水邊,望著漆黑的潭水,林雲兒淚如雨下。
窩窩用頭蹭了蹭林雲兒,哪料林雲兒直接哭出了聲,索性蹲在潭水邊,雙手抱著膝蓋,將頭深深地埋在其中。
自許雲儒掉進潭水後,林雲兒不得不接受自己不喜歡的事情,雙修一事是如此,掌控碧螺宮亦是如此,她之所以願意苟活於世,為的只有報仇一事。
如今鄭儀身死,雖不是她親手殺死,但仇人總算是死了,她不懂勢力之間的糾紛,不願懂,更不想懂,唯一的願望便是報仇之後,自己也跳入這潭水之中。
可她如今還不能死,許雲儒的師傅白楚策劃了她的復仇,作為回報,她需要將碧螺宮掌控在手中,替大荒將這一方勢力掌控在手中。
白楚當時告訴她,這原本是許雲儒的使命,希望她能接下。
林雲兒猶豫過,甚至質疑過白楚與許雲儒之間的師徒之情,但最終她還是答應了下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彷彿內海里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喊著:“答應他,答應他。”
林雲兒再回過神來,看見窩窩衝遠處拖來了鄭儀的屍體,正要往水潭中扔去,就在這時,尺八趕來制止道:“這具屍體我有用處。”
窩窩看了看林雲兒,李秋山見林雲兒此時一副柔弱地模樣,不禁問莫千鍾道:“白先生選的人就是她?”
莫千鐘沒有搭理李秋山,林雲兒神情一凜,冷漠地看著李秋山,彷彿在看一個死人,冷冷地說道:“你有什麼問題?”
李秋山皺了皺眉頭,莫千鍾連忙出來岔開話題道:“柳月中了我們冥府的毒,只要她聽你安排,我們會按時給她解藥。接下來碧螺宮這邊就靠你了,李春寒也是我們的人,你可以信任他。”
林雲兒淡淡地回答道:“不送。”
尺八收起鄭儀的屍體後,三人離開了碧螺島,李秋山回頭看了眼碧螺島,說道:“果然,這天下間的女子都是極為可怕的,方才這女子狠辣起來,半點不比咱們的小廚娘差。”
尺八接話道:“方才那女子像個死人。”
莫千鍾笑道:“瞧瞧,說你們都太年輕,你們還不信。那刀劍都還有化作繞指柔的時候,何況這本就是水做的女子呢。”
李秋山不服氣道:“那你說說,秋鐵匠的那個徒弟是什麼做的?鐵水不成?”
莫千鐘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鬍鬚,感嘆道:“都是那老鐵匠教給教壞了,女兒家家學什麼不好,非要去練刀,刀是練得不錯,可那翻臉的速度比手中的刀都快。唉,當年多喜人的一小姑娘,如今變得跟個夜叉似的。”
李秋山哈哈大笑道:“這話我可記下了。”
莫千鍾板起臉道:“你記下什麼啊,別瞎說!咱們現在就去水神府,接下來還有幾處要跑呢,你趕緊趁機恢復下,有大荒的人替咱們攔著學宮和書院的書呆,咱們就多辦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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