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螺宮內,林雲兒在碧螺島上已待了數日。
這天黃昏,林雲兒正坐在大堂之上發呆時,手中握著的碧螺島陣法牌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異動,林雲兒瞬間回過神來,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手中的玉牌。
沒過一會,手中的玉牌再次輕顫,林雲兒確信這是有人在島外輕輕敲擊護島大陣。
碧螺島外,暮日融金,殘陽似血。
一處僻靜地方,李秋山正懸於空中,以手中的翠綠竹杖輕敲眼前的陣法屏障,尺八及莫千鍾一左一右靜立在兩側,三人皆穿著鴉青色長袍,牙白色的流水雲紋在夕陽下,似是鑲上了一層金邊。
夕陽海景無限好,只是三人均沒有心思去欣賞,三人之所以來此,只為殺人!
當李秋山以竹杖敲擊第三次後,三人眼前的陣法頓時露出一個大窟窿,李秋山首當其衝,而後尺八、莫千鍾緊隨其後。
碧螺島的禁地內,鄭儀和柳月均在此閉關。
當李秋山三人進入碧螺島禁地時,那顆遮天蔽日的大樹下,鄭儀緩緩睜開了雙眼,接著走出了茅屋,在門口的青石上坐了下來。
轉瞬間李秋山三人已來到近前,鄭儀抬頭看了看,自言自語道:“老天爺想讓我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莫千鍾看著中年人模樣的鄭儀,摘下腰間的酒葫蘆喝了口酒,衝尺八說道:“你去困住那那女子,記住不要殺了,這裡就交給我們。”
尺八猶豫了下,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小的金棺材來,隨即一具渾身面板金黃的屍體立在眼前,尺八道:“我留黃鐘在此替你們壓陣。”
被尺八稱作黃鐘的屍體,是位體型高大壯碩的男子,在尺八離去後,黃鐘猛地睜開了大如銅鈴的雙眼,只見眼白部分也是一片暗金色,漆黑如墨的瞳孔死死地盯著坐在青石上的鄭儀。
鄭儀笑道:“控屍一脈的五音六律?我沒猜錯的話,這只是陽六律之一吧,你們冥府就這麼看不起我?”
李秋山用手中的竹杖挽了個劍花,笑容玩味道:“想拖延時間,等著學宮那幾個書呆子來救你?”
鄭儀笑道:“那不然呢?你們擺出這麼大陣仗,儒家那群書呆子會坐視不理?”
莫千鍾喝了口酒,罵罵咧咧道:“費什麼話啊,快去捅他幾劍,然後我再給他幾拳,打完咱就收工。”
李秋山聽了莫千鐘的話,輕聲應道:“您老先退幾步?”
莫千鍾退後的同時,衝那名叫黃鐘的屍體喊道:“去!另一邊守著去”,而後黃鐘只一個起落,便重重咂在了鄭儀身後數丈遠的地面上。
鄭儀見狀站起了身,緩緩捲起袖管說道:“來,讓我領教下你們冥府的實力。”
倆人還未動手,李秋山身上再無拘束的劍氣就與鄭儀外放的氣息碰撞在了一起,頃刻間茅屋粉碎,茅屋前的水缸及青石,皆被劍氣劃出道道醒目的白痕,大樹的樹皮也剝落了不少。
突然李秋山與鄭儀同時動了起來,夜幕中兩道黑影間一道綠光上下飛舞,倆人鬥了幾個來回分開後,鄭儀站定高喝道:“好劍!”
李秋山收了手中的翠綠竹杖,緩緩道:“普通手段未曾傷你分毫,不知接下來,你可還能撐得住”,說罷,又是一道綠光乍現,月明星淡下,如鬥牛光焰,又如空潭水冷。
鄭儀只覺得四周溫度降了幾分,他知道這是眼前劍客的本命飛劍無疑,於是應對起來再不敢隨心隨性,立即將袖中的那團黑水祭出。
飛劍竹竿一擊刺中黑水,而黑水只是凹陷了進去,並且在剎那間恢復了原狀,就在李秋山驚訝黑水是何物時,鄭儀直接利用其熟悉的空間遁法來到他的身後。
武夫體魄強橫,最怕敵人遠處牽制,相反的,劍修飛劍無敵,可最怕敵人近身。
鄭儀毫無徵兆地出現在李秋山身後,隨手捏來一根冰刺就朝李秋山的後心刺下,李秋山汗毛炸起,來不及回身抵擋,只是拿出竹杖迅速往身後刺去,同時整個人迅速跨出一步,趕去與飛劍竹竿匯合。
遠處觀戰的莫千鍾,見李秋山避過了鄭儀的襲擊,連忙喝了口酒,點評道:“實戰經驗還是差那麼點意思。”
碧螺島的另一邊,尺八控制著三具面板金黃的屍體,已將柳月團團圍住,無論柳月實處何種手段,始終不能衝出包圍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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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林雲兒坐在大堂之上望著屋外的夜空若有所思,窩窩安靜地趴在大堂中央,肚皮一起一伏。
突然,趴在地上的窩窩抬起了頭,原來是林雲兒走了過來,窩窩隨即爬了起來望著林雲兒。林雲兒看著身邊體型巨大的窩窩,問道:“咱們去看看?”
窩窩口中哼哼唧唧,不知是聽懂了林雲兒的話,還是僅僅在隨口亂叫,反正林雲兒肯定是聽不懂它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