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張三隻見許雲儒時不時跟水蛟說幾句,而這水蛟卻沒再開口,他有心想去勸一下許雲儒不要自作多情,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只覺得公子應該是在跟這水蛟套近乎。
其實這水蛟並不是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傳音給許雲儒,許雲儒不會傳音,只好依舊開口與其交流,所以在張三看來,許雲儒就顯得有些傻兮兮。
水蛟告訴許雲儒,它本是一條溪澗的水蛇,無意中吞了靈藥,這才靈智漸起,為了在修煉的路上能走的更遠,它吞食了不少普通人和修士。
時間長了,它修為倒是高了起來,但也受到了天道懲罰,它身上的暗紅紋路便是天道留下的印記,不但使它無法化形,而且每當突破渡劫時,這印記便會讓雷劫更加兇險。
水蛟的道侶便是早早死在了這雷劫之下,而它也是僥倖才到瞭如今的境界,但卻不敢再修煉,因為下次化龍的雷劫本就兇險,要是再加上這天道留下的印記,是沒有一絲機會渡劫成功的。
直到水蛟遇見了牛犇,才讓它又看見了希望,因為牛犇是身負氣運的人,只要它能和牛犇大道相連,前期雖然需要它來幫助牛犇修煉,但等牛犇成長起來後,它也算是對天道有功,那時牛犇的那道氣運則會對它形成庇佑。
而水蛟之所以沒有吞噬許雲儒,並不是害怕天道懲罰,而是當它見到許雲儒時,有一種本能的畏懼,起初它還很疑惑,直到許雲儒胸口的血流出來後,它則是出於本能地將許雲儒從危險中救走。
更讓它感到意外的是,許雲儒滴在它口中的血,居然讓它終於能口吐人言,但可惜的是,許雲儒的修為不夠,所以血也只能起到這個作用。
而水蛟之所以會陷入沉睡,就是在煉化許雲儒流在它口中的鮮血,水蛟又害怕他們亂跑,被水下別的妖獸襲擊,便只好將其圍了起來。
許雲儒聽到這裡,明白了大半,對於自己的血,只當是因為煉化了那滴心頭精血的緣故,至於讓水蛟感到畏懼,他也歸咎於此。
見水蛟並沒有送他們出去的打算,反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許雲儒隨即問道:“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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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蛟則趕忙說道:“我孩子受我同道侶的連累,出生便也受了天道懲罰,道侶死於雷劫後,我便將孩子封印了起來,本想著將來等我有實力了,再讓它破殼出來,現如今既然遇見了你們,我便想將它交給你們,也不必再受封印的苦。”
許雲儒有些詫異,指了指身旁的張三,問水蛟道:“我們?再說你也知道,我的血效果有限的。”
水蛟則趕忙說道:“我因為受了天道懲罰,對冥冥中的天道要比尋常修士更敏感些,你身邊這位也是身負大氣運的,至於你,我倒是看不透,不過你能讓我感到一絲畏懼,也不會簡單。我將孩子交給你們,你只要在它孵化後,給它一口鮮血便可,與你們待得久了,你身旁那位的氣運也自會庇護它。”
許雲儒聽後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張三,但沒說什麼,張三見許雲儒自言自語了半天,突然回頭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只好一臉疑惑地撓了撓頭。
水蛟如今算是兇獸的等級,它的孩子也就是兇獸後裔,許雲儒覺得花幾滴血,就能有兇獸寵物,這種買賣不虧,再者,他打心底裡對妖獸也是有著喜愛與親近,於是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水蛟見許雲儒答應了下來,自然滿心歡喜,閉眼平靜了片刻後,從腹中吐出了一枚臉盆大小的白色蛋來,接著說道:“封印我已解開,你帶回去不出十日,它便會自行孵化。”
許雲儒看著那白色的蛋,卻沒有立即上前,而是問道:“你怎麼就放心將自己孩子交給我?”
水蛟道:“我對天道的感覺不會錯,也能感覺出你們沒有惡意,再者,我也不想孩子將來跟我一樣,為了躲避天道懲罰,從而跟修士大道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樣風險太大了。”
許雲儒聽後還是沒有動,那水蛟見後卻是反應了過來,隨即凝出了兩份水運精華來,說道:“我倒是一時間給忘了,受你們這等大恩,這兩份水運精華有助於凝練體內靈氣,正適合你們。”
許雲儒知道這水運精華,每一方江河湖泊也都像人一樣,冥冥中也有自身的氣運在,而這水運精華便是從江湖湖泊的氣運中提取而來,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水蛟見許雲儒將兩份水運精華,收入腰間的儲物空間後,猶豫了下,又吐出一枚拇指大小的東西來,說道:“這是我無意間得到的一顆劍丸,要是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上古某位劍修所遺留下來的本命飛劍所化,至於有何作用,你拿去自己研究吧,只希望你們能好好照顧我的孩子。”
張三跟許雲儒見水蛟又吐出東西來,定睛看那拇指大小的東西時,只看了一眼,便覺得眼睛被刺的生疼,不敢再看。
許雲儒也不客氣,立即用儲物腰帶裝了,接著又對水蛟道:“關於我血液的事,還請你保密。”
水蛟道:“這個自然,這地方的事,我出去後也不會多說的。”
許雲儒知道儲物腰帶內不能裝活物,便伸手抱起了那枚白色蛇卵,剛入手時這蛇卵內部還不安地動了動,在水蛟安撫之後,才平靜了下來。
蛇卵入手微涼,白色的蛋殼上有著淡淡的暗紅花紋,顯然這水蛟說的沒錯,這裡面的幼獸也是受了它的連累。
水蛟將許雲儒送出去後,連忙趕回水神府,因為它察覺到牛犇那邊似乎是受了傷,只因先前跟許雲儒在談話,見他又無性命之憂,便沒有立即趕回。
出來後,張三再沒說過報恩之類的話,他知道自己能活過來,肯定是許雲儒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恩情越欠越多,只好記在心裡便是,但凡再遇見那樣的處境,他還會毫不猶豫地擋在許雲儒的身前。
許雲儒也任由張三跟著,一來,他勸不動張三;二來,這蛇卵也需要張三的氣運庇佑,這是他收了好處,且答應過那水蛟的事情。
張三懷裡揣著蛇卵,跟在許雲儒的身後問道:“公子,你看我能修煉嗎?”
許雲儒看了眼挺著肚子的張三,見他本就乾瘦的身材,此時懷裡藏著個蛇卵,有些滑稽,忍不住笑了。
張三又忙問道:“公子你別笑啊,你看我到底能不能修煉啊,要是可以的話,我以後就能替公子你多擔些危險。”
許雲儒道:“這個我還看不出來,等回去了我找人替你看看,還有別叫我公子,其他的都隨你。”
張三忙湊上來問道:“不叫公子叫什麼?要不叫你大官人?我聽那說書的每次說,就覺得這兩個稱呼最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