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朗皺了皺眉頭,自從去年元旦的時候被這個小傢伙窺見了自己會法術的事兒,現在已經可以習以為常的藉助自己的法術幹著各種便利的事情了,可饒是這樣,他也沒有對顧月朗的身份有著絲毫的懷疑,真不知道怎麼說……
“呼……好吧……”
顧月朗伸手搭上了夏青鳶的肩膀,二人轉瞬消失在了馬車內。
馬車外的商人們以及客棧的一夫還在為了不能進城而煩惱,各自竊竊私語著,並不知曉車內以及城內發生了什麼。
抒懷城內。
本該是熱熱鬧鬧,熙熙攘攘的城池,此刻卻萬人空巷,甚至沒有什麼光亮。
隨著暗沉下來的天色,散發的沉沉的暮氣。
一列列本來井然有序的民居,此刻如同一座座擇人而噬的墳墓,讓人恨不得要立刻遠離。
夏青鳶一愣,立刻回頭看向城牆上的守衛與燈火:
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守衛還在,而且從外面看抒懷城也與其他的城池並沒有什麼兩樣,一樣的燈火通明,只是四門緊閉而已,可是……僅僅兩日時間,抒懷城內的人都到哪裡去了?而且竟然沒有走路出一絲訊息……
“爹爹?”
顧月朗等著夏青鳶觀察完周邊的環境,再向前走:
“不必問我,你自己是如何認為的?”
夏青鳶亦步亦趨的緊跟在他的身後,略略思索後小聲說道:
“既然是,能在短時間之內將舒懷城變成這樣並且不走漏一絲風聲,那麼我懷疑應該是與爹爹一樣,有修為的人做的……只是為何守城的侍衛,還盡忠職守地守在城門之上呢?難道說……難道說……他們已經被煉成了傀儡?”
顧月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說的對,也說的不對。”
夏青鳶緊緊的拽著顧月朗的袖口,略略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的確是修士所為,但這些守城計程車兵可以說是傀儡,也可以說是不是。”
“啊?”
“嗯,你能夠第一反應想到法術方面,你的確是推理的非常合理,但我告誡過你很多次,有時候千萬不要小瞧人性。這些士兵他們沒有被束法操縱,但是他們卻依然默許了城內發生的一切事情,因為他們臣服於慾望,臣服於財富,遵從上方的指示,做了那些人的傀儡。”
夏青鳶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但此刻她更關心另外一個問題:
空無一人的街道,還有一些尚未關閉的店門,沒有撤走的各種小攤,而那些……憑空消失的人,又到哪去了呢?
“煉城。”
顧月朗冷冷的說道。
“這諾大的抒懷城,應當是,沒有幾個活口了。”
夏青鳶不可置信的抬頭,什,什麼?煉……煉城?如果說是她想的那個煉的話……
抒懷城的夜空一就能看到一輪閃耀著清輝的弦月,在舉城無燈的黑夜裡,月光撒過這座城池,顯得格外明亮,也格外清冷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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