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沈知覓眼底開始深邃起來。
這種地方看著亂,卻是訊息最為靈通的地方,她如果想要知道些什麼,這裡是最合適不過。
“既然懂了,那還等什麼?進去吧。”許千言溫雅地牽起沈知覓的手,這次沒有再去扣她的手腕,而是輕柔地與她十指相扣。
“等等。”
“怎麼了?”許千言看著被她牽著手往前,但腳步半步都未曾挪動的女子一眼。
她今天出門穿了一身素雅的淺青色布裙,周身上下樸素地沒有半絲點綴,就跟尋常帝京街上的婦人沒什麼差別。
可沈知覓天生氣質溫婉似水,容顏清麗,與這旁邊的喧囂格格不入,此時她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地笑,“我有些想知道...你的身份。”
許千言挑眉,“你不是說,只要我們做了朋友,那就不論身份,不論地位嗎?”
“我這人慣是對那些虛的不太放在心上,你若真的不想說,那我也不勉強。”沈知覓淡漠地道。
她方才只是覺得許千言似乎是對南啟帝京發生的事情都很瞭解,不,已經不能單純用瞭解來形容了,簡直是點點滴滴都清楚的透徹。
否則不會帶是她來芙蓉樓的。
似是能看出她心中所想般,許千言無奈笑道,“聽說昨天司徒依姑娘是和左相三小姐一起來芙蓉樓用膳時被劫走的,我既然知道了你的身份,難道還猜不出你接下來想要做什麼嗎?”
聞言,沈知覓面露尷尬。
她差點忘了,司徒依身為國公府的二小姐,宮中皇后娘娘的親妹妹,在南啟帝京的酒樓被賊人劫走不是件小事。
現在帝京大街上的人恐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許千言能知道也不意外。
“覓兒還有想問的嗎?”
“沒有了。”
“那為什麼還不走?”
“...把你的手給我放開!”
頗有些羞惱的從許千言的掌心抽回自己的手,沈知覓再次瞪了她一眼,拂袖徑自往芙蓉樓裡走去。
敢佔她便宜!
她的手兩世加起來摸過的人都不超過三根手指頭好不好!
居然叫這人一天碰了兩回。
無恥!
許千言愣了愣,俊顏耳根子處微微爬上燻紅,他溫和水波瀲灩的眸子晶瑩閃爍,怔怔地盯向眼前自己攤開的掌心處。
似有若無地還回蕩著牽沈知覓手的感覺。
那隻小手...軟軟糯糯,握著還挺舒服的。
看著看著,許千言竟然是笑出了聲,低沉好聽的聲音輕輕迴盪,他俊雅的面容如同雲霧撥開豔華,好看地令四周一片女子駐足觀望。
意識到自己神態不對,許千言笑容驟然一收,抬步神色清淡地走向芙蓉樓內。
在他另一隻腳邁入芙蓉樓門檻的剎那,餘光斜睨了不遠處某個地方一眼,微微疑惑了下,直到他整個身子沒入酒樓內。
“他發現你了。”顧安華走出,他雙手覆在身後,風吹的他青衣衣袂翻飛,淡淡地道。
“我靠,怎麼又是我背鍋?”葉淮安不滿地道,“興許是你自己功夫退步叫他注意到了。”
顧安華道,“本小將軍功夫再退步,還是能將你打趴在地上。”
“你想證明什麼?”
顧安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證明你比本小將軍弱!”
葉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