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說過這麼一句話,道不傳六耳,何足稱道。佛不度眾生,何以為佛。陸先生是有大境界和大慈悲的人,方才寫的出這樣的千古第一帖。單論字,或許不如王羲之、張旭、趙孟頫。但陸先生的意境,卻又遠在三聖之上。”
“也正是看出了陸先生殺氣背後的慈悲,老朽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將這幅字帖,奉為千古第一帖。將陸先生稱為書道至聖。”
千古第一帖。
書道至聖。
眾人聽著,紛紛點頭。
實至名歸。
“書道至聖在上,受我等一拜!”
也不知道是誰牽頭,在場所有賓客,除了魏小北、陳琅琊、艾利克斯等人,便是李景略和那位魏公子,都對著陸晨,躬身一拜。
就憑這幅《男兒殺人歌》,他便當得起這一拜。
眾人躬身叩拜,化作山呼海嘯。
夏詩清看著這一幕,身體發抖。
她想起了一句詩。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她的男人,終究是要名動天下。
他,當得起。
她,配得上麼?
夏詩清心中五味陳雜。
陸晨站在臺上,眉宇間卻沒有絲毫倨傲之色。
榮耀麼?
榮耀。
膨脹麼?
不膨脹。
人行於世,四順四逆八件事。
心不為利衰毀譽稱譏苦樂所摧破,方敢稱八風不動。
他陸晨,八風不動。
籍籍無名之時,他不躁。
名動天下之刻,他不驕。
他依舊是他。
那個只堅持自己認為正確事情的家夥。
一個傻子,一個瘋子。
一個簡單的人。
想做一些不簡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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