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濟世滿臉恚怒,“你這小女娃娃,怎麼如此不懂事?你可知道要住進這間病房的是誰?那可是周淮山周師長的父親,周師長可是為國家立過大功的人。你把病房讓給他又怎麼了?難道周師長的父親還沒有你丈夫金貴?”
“就是,陳小姐,你丈夫不過是個普通人,能跟周師長這種為國立過大功的人比?”
“哼,依我看,你丈夫病入膏肓、能不能活過這個月都是問題,還治什麼啊,幹脆領回家等死的了,省的浪費國家的醫療資源。”
陳濟世說完,他身後幾個年輕醫生跟著嘲諷。
“這……”
陳宣君聽了,嬌軀微顫,臉色頓白。
陳濟世冷聲道:“陳小姐,今天這病房,你換要換,不換也得換。你要不換,我就把你趕出醫院。”
“我……”
在陳濟世的官威之下,陳宣君臉色發白,支支吾吾,嚇得說不出話來。
正在此時,卻響起一陣笑聲。
笑得是陸晨。
他笑得很開心,露出兩排雪白牙齒。
陳濟世怒不可遏,指著陸晨:“你是哪家的黃口小兒,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就是,你這年輕人,好不懂禮數,這麼沒分寸,我們陳院長在訓話,你笑什麼?”
“小子,你信不信再笑就把你趕出去!”
幾個年輕醫生大罵。
而那個臉上有病態的老者、還有扶著他的那個強悍中年人周師長,目光也定在了陸晨身上,隱有冷意。
陸晨無動於衷。
“笑口常開,笑天下可笑之人。可惜我肚子不大,容不得此等難容之事。”
他聲音清冷。
“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
陳濟世罵道。
“胡說八道?”
陸晨眯著眼,“你就是那什麼周淮山周師長吧。”
他指著那個氣場強大的中年人:“後來那老頭兒應該是你爹。我就納悶了,你爹的命是命,陳姐姐丈夫的命,怎麼就不是命?”
“大家都是倆肩膀扛一腦袋,你爹也沒比人多了什麼零件,憑什麼就比陳姐姐丈夫金貴?這個病房,陳姐姐是先到,你有什麼資格讓她讓出來?”
“還有你……陳濟世對吧?狗屁!真是白瞎你爹給你取了個懸壺濟世的名字。醫者父母心,你個當醫生的,不好好救死扶傷,見這個權貴高官,就恨不得拿舌頭去舔別人————兒——你就不覺著惡心?”
“你——”
陳濟世氣得,身體發抖。
他身後,傳來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