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梁楠升笑著說,他又問我:“你呢?”
“皮肉傷,休養得差不多了。我聽太醫說,你傷了底子,只怕難愈……”我坐在他床邊說。
梁楠升說:“不礙事的,娘娘不用擔心。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
“他們知道你是習武之人,所以知道如何傷你,我能不知道他們的手段嗎?你太傻了,你明知道救不了我哥,你還衝上去做什麼。”我說著說著,眼睛又浸滿了淚水。
“我沒想到喜妃會連我都害。”梁楠升說。
“傻,太傻了。”我說。
“娘娘,別哭,我好著呢。”他抬手,想抹去我臉頰上的淚。
我將頭低下,讓他的手夠著我的臉,我握住他的手,說:“以後,叫我筱兒,可好?”
“這不合規矩……”他沒說完,我吻上他的嘴,然後說:“這樣更不合規矩,可那又怎樣呢。別讓禮數將你我困住了。我很後悔,沒有在一開始愛上你的時候,放肆一把。以至於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
梁楠升笑得喉結微顫,他扯著嘴角笑,一句話也不說話。我說:“你笑什麼,說話。”
“筱兒,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愛上我的?”他直勾勾地看著我,問道。
我說:“大概是在我被綁架,你來救我的那一刻吧。又或許是你為我帶來傷藥的時候……記不清了。”
“你猜猜我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梁楠升的胸口起伏著,他笑著問我。
我說:“你偷我畫像的時候。”
“不是。”梁楠升搖頭。
我問:“那是時候?”
梁楠升反手握住我的手,說:“第一眼。”
“純妃娘娘被冤,那個時候你來求情,我讓你留在京城的時候?”我問。
他點頭,說:“我從未見過一個女子,把道理講得頭頭是道。”
“可是我後悔了,我不該把你留在京城的。”我說。
梁楠升搖頭,說:“我不後悔,一點都不。我很慶幸,現在能夠和你一起說話,一起共渡難關,我真的很高興。”
“雖然話說開了,但是我現在已經這樣了,這皇宮將我囚住了。我只希望你快點好起來。你出宮以後就找一個適合的女子,然後生很多孩子,你和她白頭偕老,兒孫滿堂,幸福一生。”我哭著說。
梁楠升說:“這一生,守著你就足夠了。”
“那你快點好起來,我為你大膽一回,我也還能生。”我說。
梁楠升笑得出了聲,“好,好。”
“你別笑了,扯得傷口指不定多疼。”我說,“你疼就不要笑了,大可不必為了逗我開心就笑得像個傻子。”
梁楠升說:“控制不住,看見你就想笑。你有時候啊,還是像個孩子。”
“像什麼孩子,都三十歲了。”我說。
“古人說,三十而立。還年輕著呢。”梁楠升摸著我的頭說。
我將臉埋在他的手裡,他的手很大很暖。
我的眼淚打溼了他的手掌心。
“聖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