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雲兒這回倒是贊成點了點頭,說:“這倒是。”魏家莊裡雖是有個私塾,附近幾村有不少在人在裡面讀書,但是這些年來,可是沒一個考中的。魏家的閔文閔武兩兄弟聽說以前也是常得先生誇獎,還不一樣幾次都沒有考中?
章杏見魏雲兒搓揉起肩膀來,連忙說:“歇會吧。”又去廚房端了些乾果茶水來,兩人邊吃邊說話。魏雲兒問章杏:“劉灣村的胡蘭兒,你認不認識?聽說與你家還是親戚呢。她去年也嫁到了咱們鎮上了。”
章杏一愣,胡蘭兒她還是幾年前見過一次,是葉大舅的大女兒葉昌月的女兒,算起來還是她的晚輩,比她還小上一歲,去年出嫁葉荷香還去吃了酒的。章杏想不到她居然嫁到了漳河鎮上。
“她是我大舅的外甥女,論起來還要叫我一聲姑媽呢。”章杏問。
魏雲兒邊吃果邊說:“原來你們還這麼親,怎麼以前沒有聽你說起過?”
葉荷香跟葉舅媽那是冰與火,絕對不能在一起的,在一起一準會鬧起來。葉荷香雖是跟葉大舅親近,對這個嫂子卻是一點也客氣的,所以連帶章杏章金寶姐弟跟胡家的人也走得不近。章杏壓根就沒有去過胡家。
“我去我舅家去的少,也沒見她幾回,倒是不好說。”章杏老實說,又問:“她怎麼樣?”
魏雲兒掂量了會說:“她跟你不是一樣。”章杏噗嗤一笑,“她是她,我是我,自然不一樣了。”
魏雲兒也笑起來,說:“我是說她那性子脾氣……”
章杏明白了。胡蘭兒她只見過幾次,模樣肖其娘,也肖葉舅媽,性子脾氣也如出一轍,是個一點就能著的炮仗,心眼雖是多,奈何太淺。從鄉村嫁到鎮上,對於鄉里姑娘來說,算是高嫁了。在夫家原本就要低一頭,若胡蘭兒還是如在孃家那般行事,在婆家的日子怕要不好過了。
魏雲兒說道:“她嫁給咱們鎮上劉殺豬。”
漳河鎮的劉殺豬是個有名的人物,既貪杯又好賭,家裡原是有些家底,在鎮西頭開了家雜貨鋪,奈何這些全被他敗光了,只得拿起了殺豬刀,在菜市場賣起豬肉來。他先頭還有個婆娘,只不過被他打跑了,現在還不知死活。
章杏聽說胡蘭兒居然嫁了這樣人家,還真是吃了一驚。這劉殺豬真是無一是處,年歲又大,人生得又粗壯。她那表姐怎麼會看中這樣的人家?但轉頭想了想每回見到葉昌月的情形,心裡的吃驚又慢慢平復下來,轉成了沉默。
這世上的女兒實在太輕賤了,出生由不得自己,人生第二次最重要的抉擇也由不得自己挑。
魏雲兒自顧說道:“她前幾日被劉殺豬打得半死,肚子裡的孩子也沒有保住。昨天她爹叫了村裡十來個壯漢將她拖了回去,還將劉家的家當都拖了精光!”
章杏聽得吃了一驚,問道:“那劉殺豬……”
魏雲兒說:“當天就告了里正那去了。我今日出門時,聽說劉里正要帶人手到劉灣村抓人呢。劉里正與劉殺豬家是本家親戚呢,胡蘭兒家這事恐怕不好善了了。”
章杏實在不好說什麼才好。胡蘭兒被打了,原是佔了虧,但是胡家把別人家裡的家當都拖走了,這算個什麼事?
不過這事她是幫不上什麼。魏雲海葉荷香都不在家,這事他們想幫忙也幫不上。
劉殺豬家與劉里正是本家親戚,胡家做得太多,章杏也覺得胡家這回恐怕是要吃些苦頭了的。
誰知道事情竟不是這樣發展的。劉里正原是帶了人手要去劉灣村抓人,不僅沒有抓到人,聽說次日劉殺豬還帶了一板車的禮去往胡家,恭恭敬敬將胡蘭兒給接了回來。
章杏從村裡人閒話裡聽了這些,很是不解。魏家莊有名的魏大嘴悄悄說:“這胡家上頭有人呢,聽說不僅全塘鎮里正,連裕安縣衙的縣太老爺都來了,你說劉里正哪裡還敢提抓人這事?”
ps:
算了,沒臉說了,灰溜溜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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