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才是最重要的,丫頭婆子的命算什麼。
章桃至今都沒有個音訊,估計那淮陽王府也不在乎她的死活。
章杏將心裡翻滾的難受壓了下去。跟王秉義道了謝。轉身對魏閔文說道:“大哥,我們去金沙口吧。”
魏閔文一愣,現在日頭都要下山了,章杏還要往金沙口趕?哪裡還有船呢?
但是章杏的臉白得像張紙,尤襯得一雙眼睛又黑又大。裡面的堅決是那麼清晰。魏閔文嚥下將出口的反對,點了點頭,道:“好。”
“杏兒。你這時候要去金沙口?這時候哪裡有船呢。”王秉義出口問道。
“有沒有船,到了碼頭才知道。”章杏淡淡說道。這時節春寒料峭,碼頭閒置的船定是有些,只要出得價錢,未必請不動夜裡出船的艄公。
“也罷,早些去看看也好。”王秉義也點頭,“閔文。我家那二小子。你是見過的。他現在在鷹揚營中做了個小隊長,全名王繼業,你到金沙口後,可以去找他,這些天,他定是另知道些事情。”
魏閔文章杏告辭王家後,直奔碼頭。到了碼頭。碼頭上的船果然是停了正常船擺。魏閔文不待章杏說什麼,就拿出銀錢來挨著問。
直到錢加到了平時的二倍有餘,方才有個艄公應許下來,答應夜裡出船。
談好了錢,章杏就上船了。魏閔文連忙到處看一通,他們從到了淮陽,就連一碗水都沒有喝過,他已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這一上了船,想要再填肚子,那就麻煩了。
章杏渾然不記得這事,他們可不能就這麼一直餓到金沙口去,那可是有一兩天的路程。
魏閔文目光落在路邊一家包子攤上,眼睛一亮,趕緊跑過去。
包子賣完了,老闆只還有些饅頭。
魏閔文全要了,又討了些水,急匆匆上了船。
章杏雖是沒有胃口,但仍是啃了兩個饅頭。
夜深了,河面上黑漆漆的,他們船行其中,只一盞微弱燈光照亮前路。魏閔文擔心艄公睏倦,坐後頭與艄公說話去了。章杏有一句沒一句聽著。
她年前已是給章桃說了些淮陽王府的惡事,她當時分明有些懷疑。而這次竟是這般為那顧大小姐賣命。
她到底在想什麼?
在大江裡拖一個人上岸,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算章桃水性再好,在後有追兵的情況下,拖著一個大她好幾歲的人上岸都是件十分艱難的事情。
上了岸,而又換衣裳,引去追兵。
她雖是長得比一般丫頭高挑些,但是到底只有十二歲。那顧大小姐,她是沒有見過的。但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和一個十二三歲的丫頭比較,身量還是有些差距的。
那追兵既是被引了去,那肯定換衣裳的人與顧大小姐有些相像才是。
所以,穿顧大小姐衣裳一定另有其人了。
章桃只是陪在“大小姐”身邊的丫鬟。
既不是要緊人物,那生死就更不值一提了。
章桃,她為何要這麼做?那顧大小姐真有這麼好嗎?
章杏怎麼也想不明白。
夜裡下了露,天更是冷了。
在船尾與艄公說話的魏閔文見章杏還坐著發呆,跑過來說道:“杏兒,別想了,到了金沙口事情自然有分曉。快睡吧,這夜裡冷得很,彆著了寒氣。”
章杏點了點頭,說:“大哥,你也歇會吧。這艄公若是敢耍奸猾,咱們到後扣他船錢就行了。”
魏閔文咧嘴說道:“行了,我也睡不著,跟他叨嘮叨嘮。”他哪裡是擔心這艄公耍滑弄奸,他是擔心艄公倦乏了,弄出事兒來。
章杏回船艙躺下,仍是沒有翻來翻去睡不著,將王秉義所說的話一遍遍細想。越發覺得顧大小姐不是個簡單人物,與遼遠忠勇侯府親事定下沒多久,就出了這事。
這夥強人是衝著她來的。
她不過是淮陽王府一個即將出閣的閨閣小姐,怎麼會惹得有人這般算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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