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落白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生生止住了腳步。
看到鬱落白的憤怒和妥協,葉葬眼中閃爍著笑意,而後她停下笛聲,安生也隨即放下手裡的匕首,呆呆地站在原地。
“你究竟想幹什麼?”鬱落白咬著牙,望著站在竹稍的葉葬,冷聲問道。
“撕開你身後這些人虛偽的面具。我的好師姐,你真的以為你身邊的人,都是絕世好人嗎?你是屬於巫棠教的,外面的人,沒有人真的會對你好,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葉葬用竹稍敲擊著手心,悠然自得地開口。
“葉葬,我已經對你足夠寬容了,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鬱落白忍不住顫抖起來,愴聲說。
“鬱落白,你還要忍到什麼時候?”葉葬足尖一點,從竹稍上飄然落下,站在鬱落白幾步開外,恨鐵不成鋼地說:“你不是已經知道一切了嗎?顧央燭全都告訴你了吧?你竟然還能當做無事發生?你不是最恨被人欺騙,那欺騙你最深的霍無懷,你怎麼對他就這麼偏袒呢?”
站在鬱落白身後的霍無懷,臉色驟變,眼中透出寒意,緊緊盯著葉葬。
鬱落白嘴角顫抖著,眼中閃過複雜和痛楚,咬著牙沒說話。
其他人臉上都是驚詫,紛紛把目光投向鬱落白和霍無懷。
而鬱落瞳、顧央燭和月渾子,卻是極其平靜,只有唏噓和哀愁。
葉葬毫不畏懼地看向霍無懷,迎著他憤懣的目光,葉葬冷笑起來,輕聲開口:“你以為你能全身而退嗎?我不會讓你如願的,霍無懷!”
院子裡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下去,段九對他們的恩怨不感興趣,臉上都是不屑。
公孫沫現在甚至也不關心巫棠教曾經的同門之間究竟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糾纏,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白昔,又關注著段九,謹防段九突然發難。
就在這種漫長的僵持裡,葉葬身後的竹林發出一聲響動,一個影子移神換影般從葉葬身邊掠過,葉葬只感覺一陣風而過,手裡的竹笛便被人瞬間奪走。
來人穿著黑衣,帶著巨大的風帽,他站定的時候,風帽落下,分明就是應該遠在大理的雲澈。
鬱落白看見雲澈並不意外,霍無懷卻皺起眉頭,眼中都是不甘。
葉葬被奪了竹笛,卻沒什麼慌亂,她對雲澈的到來也沒什麼詫異,輕笑起來:“我就知道,這麼大的事情,你不會缺席的。”
“你不累嗎?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你還不滿足?”雲澈一臉無奈,把竹笛一把折斷,“到此為止吧,葉葬。”
“你可以大度,我不可以。你可以把自己所愛的人放手,你聖人,我就是個俗人,我不好過,其他人也別想安穩苟活!”葉葬桀驁地笑著,搖了一下手上的手鍊,叮鈴之聲響起,呆愣的安生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眼中恢復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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