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素綃寂面無表情，冷漠依舊。
“霍無懷，你還真是窮追不捨，我說過了，別逼我，不然沈月樓和安生都沒得活！”蒙著面的段九隻露出一雙狠厲的眼睛，裡面充滿了嘲笑。
聽到沈月樓的名字，顧央燭拉住戚寒且的手微微顫抖起來，戚寒且看在眼裡，默默嘆了口氣。
而素綃寂也在段九的話語裡，眼中出現情緒波動，她咬著牙，盡力維持著平靜，可惜她的一切神態，還是被近在咫尺的唐漠盡收眼底。
“段九，你要敢把沈月樓怎麼樣，我要你不得好死！”鬱落白怒氣叢生，當初在南宮城，她就應該把段九這個混蛋碎屍萬段。
只是當時唐漠對鬱落白透露過段九的身份，他很有可能是曾經叛逃出唐門的堂主之一段兮洄，所以要帶他回唐門處置。
可沒想到詭計多端的段九竟然能從唐門逃走，還輾轉來到蓮臺山。
“鬱落白，我對你沒興趣，我今天來，要找的人，是戚槿夜，還有公孫沫！”段九握緊手裡的短刀，目光狠辣地看向站在眾人身後，扶著鬱秋的白昔。
白昔迎著段九的目光，突然間呼吸急促起來，她眼中閃過驚懼，微微顫抖起來。
“你還認得我嗎？戚槿夜？你還有什麼臉扶著鬱秋？鬱秋知道你做過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嗎？還有公孫沫，他人呢？他還要躲在女人背後，當縮頭烏龜到什麼時候！”段九語氣激烈，一字一句，都彷彿一把大刀，重重地砍在白昔的心頭。
“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你不要牽扯其他人！”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公孫沫的聲音，他青衫磊落地走進來，站在段九身後。
段九回過頭看著公孫沫，突然發出一聲冷笑，說：“不要牽扯其他人，你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
公孫沫眼角跳了一下，說不出話來。
“你要幹什麼？你已經一身罪孽了！段兮洄！”這時候被素綃寂控制住的唐漠終於坐不住了，他枉顧素綃寂的狠厲，想要掙扎著起身，卻被素綃寂灌注內力按住脈門，整個人又跌回椅子裡。
“保護好他，別讓他受傷。”段九目光平和地看向唐漠，而後又看著素綃寂，說道。
在場的人的目光在段九和素綃寂之間巡視，不明白他們之間達成了什麼交易。
“你們是一夥的？”鬱落白皺著眉頭，看著素綃寂，聲音發冷：“素綃寂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我很清楚我在幹什麼。”素綃寂苦笑一聲，眼神冷漠地望著鬱落白，說：“鬱落白，我從來不是什麼好人，你也不要把我當成好人。”
“是因為安生嗎？是段九用安生的性命威脅你幫他做事是嗎？”霍無懷福至心靈，忍不住問道。
聽到安生的名字，素綃寂的情緒明顯有起伏，她看向霍無懷，囁嚅著沒說話。
“當初在白薇谷，你肯醫治南姑娘，很大程度上是看在安生的面子上，對嗎？”霍無懷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素綃寂的臉，素綃寂不會演戲，也隱瞞不了自己的情感，她皺著眉頭，緩緩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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