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渾子自己就是個殺手,最擅長拿捏別人的弱點,在鬱落白麵前,他也完全不怵,低聲回答:“鬱姑娘誤會了,你的身份事關巫棠教的機密,過往的恩恩怨怨,也決計不是在下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鬱姑娘說過,七月已經死了,那麼教主自然會尊重鬱姑娘的決定。在下真的只是來歸還落痕劍。”
“闖進院子裡的人是你嗎?”鬱落白問。
月渾子頓了一下,說:“不是我。鬱姑娘,要找戚前輩的,可不止在下一人。”
鬱落白一陣恍惚,咬著牙沒說話,她看向霍無懷,霍無懷全程不說話,只是看著竹林深處不知道在想什麼。
“霍無懷?”鬱落白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喊了他一聲。
霍無懷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眼神茫然地看著鬱落白,問:“什麼?”
這是霍無懷今晚問的第二個“什麼”,那種混亂和迷惘都寫在他臉上,他不知道是太累,還是太混亂,一向精明的他從看見黑衣人開始,就一直不在狀態。
也就是在滿是植物氣息的竹林裡,鬱落白冷靜下來,才聞到霍無懷身上若有似無的酒氣,以及他時常不在狀態的思緒,問:“你喝酒了?”
霍無懷是個高手,平日裡的訓練造就了他身體的肌肉記憶比大腦還要反應快一些,所以在昏睡中聽到院子裡有聲音,他的身體第一時間驚醒,進入了戒備狀態。
此刻危機暫時解除,他才回味過來,原來在休息之前,他和戚寒且一開始在屋子裡發呆,而後兩人絮絮叨叨地說了些不著天際的話,接著又去地窖裡抱了好幾壇酒,兩人稀裡糊塗地喝個不停,也不記得一共喝了多久,甚至忘了是什麼時候喝醉昏睡過去的。
喝酒真的是大忌,酒能麻痺痛苦,但是同時也會讓人喪失自制力。
月渾子站在一邊,嘴角含笑地看著兩人。
霍無懷有些尷尬,低聲說:“喝,喝了一點……”
怎麼可能只喝了一點,鬱落白又不是看不出來。不過她沒過多地說什麼,只是看向月渾子,說:“我可以帶你去見師父,但是我們約法三章,有些事情,不能告訴她。你能保證嗎?”
月渾子又不是混蛋,他也是個有血性的人,做事有自己的原則,他點點頭,保證道:“在下自然明白。”
“好。”鬱落白抬手,“我們擊掌為誓。”
月渾子抬手和鬱落白相擊,雙掌碰撞的聲音在竹林顯得尤為清脆。
“明日正午,我們在這裡見面,我帶你去見她。”鬱落白說。
月渾子點頭,對著鬱落白以笑致謝。
“闖進院子裡的黑衣人,你知道是誰嗎?”鬱落白又問。
月渾子意味深長地笑著,說:“我知道,不過,恕在下不能相告。”
“他和你們有關係嗎?”鬱落白冷聲問。
月渾子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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