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開,這是我和她的事情!”鬱落白把雲澈往身後拽,讓他退出戰局。
“落白!”雲澈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可是他往前邁了一步,發現自己的肺腑在翻騰,剛才葉葬的那一擊,顯然帶著連雲澈都沒有預測到的力量。
他和葉葬不是沒交過手,但是都是點到為止,沒有到分外眼紅的地步,他一直以為自己和葉葬是不相上下的,可是到了此刻,憤怒的葉葬沒有再保留實力的時候,雲澈才明白過來,分開的這八年間,葉葬成為教主之後,武藝精進了太多太多,似乎已經遠遠勝過了他。
只見鬱落白飛身上前,落痕劍在她手裡凜冽和靈動並存,一招一式,都是雲澈記憶裡的樣子。
那一瞬間,雲澈似乎看到了當年一襲白衣,寵辱不驚的七月。
可是就算鬱落白的劍招出奇制勝,葉葬卻依然從容不迫地應對著,而且她的蹁鴻刀總是能從鬱落白劍招最薄弱的地方攻擊,即使鬱落白身法乾脆鬼魅,葉葬的刀卻好幾次堪堪擦著鬱落白的命門而過。
“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機會了。”葉葬輕飄飄地說了一句,眼中驟然聚起殺意。
鬱落白閃身後退一步,避開了蹁鴻刀的刀刃,葉葬在這個瞬間,右手握緊蹁鴻刀,左手以掌起勢,刀掌相匯合,衝著鬱落白而去。
鬱落白橫過劍刃格擋住葉葬劈過來的蹁鴻刀,踢出右腳直擊葉葬的左手掌風。
葉葬的蹁鴻刀在碰到落痕劍的時候嘩啦啦在劍鋒上回旋了一圈,綿延的力道順著蹁鴻刀激盪著落痕劍的劍鋒,鬱落白警覺起來,右手挽了個劍花,飛快地卸掉了灌注過來的力道。
但就在這時,葉葬的左手的掌風綿綿而過,掌化為利爪,五指在鬱落白的小腿上上下翻飛,每一下都點中鬱落白腿上的經脈。
鬱落白感覺到右腿上傳來的點點刺痛,落痕劍朝著葉葬橫削出去,一道劍氣薄如蟬翼,帶著寒氣直擊葉葬的到面門。
葉葬抬起蹁鴻刀擋住劍氣,整個人如飛鳥般後退出去,那道劍氣叮叮幾聲砸在蹁鴻刀刀面上,炸開幾點雪白的火花。
鬱落白踉蹌了一步,發現自己的右腿開始漸漸麻木,經脈似乎在逆行,已經不受她控制地痙攣起來。
“婆羅指……你……”鬱落白是在逐鹿大會上摸爬滾打過的人,在逐鹿大會上出現的,震驚眾人的婆羅指,她一點都不陌生。
可是傳聞這是漠北深處婆羅門的武功,當今江湖上也就是端木一誤打誤撞進入婆羅門遺址尋到了這份武功,葉葬根本沒和端木一接觸過,她為什麼會婆羅指?
鬱落白沒有時間多想,右腿一軟,整個人跪倒在地。
她將落痕劍插在地上,用盡力氣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可是右腿的劇痛慢慢蔓延至全身,她顫抖著,咬著牙說不出一句話。
“有那麼多條路你不選,你偏偏選了最難的一條。”葉葬冷哼了一聲,慢慢朝鬱落白靠近。
這時候雲澈已經顧不得自己肺腑的衝擊,躍上前來,護住鬱落白,歸秦刺向了葉葬。
葉葬把蹁鴻刀朝著雲澈飛擲出去,雲澈揚手一攔,蹁鴻刀在歸秦的刀刃上打了個旋,呼嘯著飛向一邊,“嗡”地一聲釘進了牆上。
葉葬的身形隨之襲來,雲澈一個回擋,歸秦刺向了葉葬的手腕,葉葬躲閃不及,被劍氣擦破了血脈,手腕上的鮮血迸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