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仰頭看著素綃寂那種高高在上,冷漠無情的樣子,眼淚怎麼都止不住。
她攀著桌子邊緣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死死咬著嘴角,一把抄過桌上的燭臺,朝著素綃寂砸了過去。
素綃寂輕易就能躲過,可是她就這麼站著,任由那盞燭臺砸在她肩頭,蠟油滴落在她脖頸上,火苗燒掉了她耳邊的頭髮,然後燭臺從她身上滾落,砸在她腳邊,熄滅了。
蠟油滴在素綃寂面板上,分明是灼痛的,可是素綃寂只是蹙緊了眉頭,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安生跌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彷彿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伏在桌子上,隱忍地哭出了聲。
夜色中,一道黑色的影子從五蘊居的三樓悄無聲息地躍下,沒有任何人發現這道影子的蹤跡。
素綃寂走到三樓樓口的時候,綠靈衝著素綃寂行禮。
“看好她,別出什麼紕漏。”素綃寂淡聲說。
綠靈點頭。
第二天清晨,素綃寂把霍無懷等人喊到了五蘊居,告知南綠湄的傷勢。
“治療不是問題。但是她中的毒,配製解藥的分量我沒辦法把握。”素綃寂的目光依次掃過霍無懷和雲澈,最後停在明翊樓身上,接著說道:“所謂一分藥,一分毒。況且她現在身體虛弱,我自然不敢妄下劑量。”
“需要試毒是嗎?”唐漠對這種事情可太瞭解了,瞬間就明白了素綃寂的話。
唐門在研製毒藥的時候,都要試藥的環節,一般來說就在動物身上進行,但是有些藥,動物和人的反應不一樣。
必要時候,還是需要人來試毒。
唐漠自己在自己身上都試過毒,他十分能體會其中的痛苦。
“我來吧,我有經驗。”唐漠自告奮勇,說。
但是素綃寂立刻就拒絕了,說:“不行,你是唐門的人,你從小服食的丹藥不在少數,身體有抗藥性,和鬱落白一樣,很多藥和毒,在你身上沒有反應。”
唐漠嘖了一聲,素綃寂說的還真的實話。唐門的人以製毒用毒為主,從小培養抗藥性,如果要試出微量毒性之間的差別,還真的不能用唐漠來試驗。
“那就我來吧。”這時候霍無懷和明翊樓異口同聲地開口。
素綃寂直接開門見山,說:“正好,我需要兩個人同時給我試藥。”
霍無懷和明翊樓對視一眼,彼此點了點頭。
但是唐漠有些擔心,看著霍無懷,問道:“靈若,你身體沒關係嗎?不要勉強自己。”
霍無懷篤定地點點頭,寬慰唐漠:“我沒事,我已經好多了。”
“不要勉強,試藥可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素綃寂目光灼灼地看著霍無懷,說:“要是有什麼傷害,我可是不會負責的。”
霍無懷淡淡地笑了一下,回答:“素谷主放心,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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