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燃也感覺出來鬱落白的變化,他接連著後退了幾步,直到退到河灘邊沒有了退路。
“你幹什麼?你想幹什麼?”段飛燃無端地感到害怕,聲音都有些發抖。
“《天物解》呢?”鬱落白眼神犀利,對著段飛燃伸出手,直白地說:“給我。”
段飛燃嚥了口口水,被鬱落白身上冷銳的鋒芒壓制住了,底氣不足地反擊:“我憑什麼給你?”
“哼……”鬱落白譏誚地笑了一聲,微微低了一下頭,再抬起頭的時候,她手腕一揚,拔出了落痕劍,劍尖抵住了段飛燃的胸口,沉聲說:“老實交出來的話,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點,不然,我就先砍斷你的手腳,再割掉你的舌頭,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段飛燃在逐鹿大會上就和鬱落白不對付,雖然那時候鬱落白也不好惹,但是本質上鬱落白還是一個相對淡泊和寬容的人,這種喪心病狂的冷言冷語,決計不是她會說出來的。
可是此刻的鬱落白,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鐵鏽般的凜冽,讓段飛燃打心底裡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她是認真的。
“鬱落白,你是在趕盡殺絕嗎?你不是……”段飛燃剛想說點什麼來挽回自己的立場,可是話還沒說完,他整個人頓時一震,鬱落白的劍已經衝著段飛燃的心口刺了進去。
段飛燃驚恐地睜大了雙眼,一時間忘了防禦。
也不是他不想反擊,是當前情況下,他壓根不是鬱落白的對手。
他低下頭,看見心口處流出粘稠的血,他當即想要後退,鬱落白的動作比段飛燃的反應還要快一步,“噗嗤”一聲,落痕劍穿過了段飛燃的胸膛,從他的後背透出。
“你……”段飛燃臉色急速慘白,張開口,血就從嘴角蜿蜒而下。
“交出來。”鬱落白手腕一轉,劍鋒在段飛燃身體裡轉了一圈,血肉攪碎的聲音在這個黑暗的地下河灘顯得清晰無比。
“落白……”雲澈衝上前來,想要阻止她。
但是鬱落白反手把劍從段飛燃胸口抽了出來,轉身衝向了雲澈,警告十足地開口:“關你什麼事?你還要做老好人,到什麼時候?”
雲澈看著那對準自己的沾著血跡的劍鋒,心裡湧起酸澀,愴聲道:“你怎麼了?你要幹什麼?”
“看不出來嗎?我在做我自己一直以來都想做的事情。欺負過我的人,我都不會放過。”鬱落白咬著牙,話語比那把劍還要冷上幾分。
“為什麼……”雲澈急促地開口,眼中滿是驚疑。
鬱落白打斷雲澈的話,不屑地說:“沒有為什麼。你為什麼只問我,不問他?當初在逐鹿大會上,我是怎麼被圍攻的,你應該很清楚。往我頭上潑髒水這件事,段飛燃功不可沒,他早就該死了。”
“你在怪我嗎?怪我沒有保護好你?”雲澈眼睛微微發紅,心口像被針扎一樣難受。
“如果你想保護我,你就不會騙我。雲澈,你對我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只有你自己知道。”鬱落白冷笑了一聲,握緊了手裡的劍,逼著雲澈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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