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力邀請鬱落白加入巫棠教這件事情,葉葬在楊柳岸的時候就和鬱落白提過。那時候鬱落白還不知道這其中複雜的關係,對葉葬說的事情也只是當做玩笑話。
到了現在,有些迷惑的事情已經浮出水面,鬱落白才知道,從一開始,葉葬就是有備而來。
“拉攏我,對你有什麼好處?”鬱落白問道。
葉葬依舊笑意盈盈,說:“你可不是一般人,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
鬱落白嘆了口氣,說:“你的提議,我可以考慮考慮。不過,既然現在我們算是合作關係,你能不能答應我,得到《天物解》之後,放了蘇願。”
“可以啊。”葉葬直接答應,說:“我和蘇願也沒有仇怨。不過我有個要求。你必須親自和我回巫棠教,我就讓你帶蘇願離開。”
鬱落白眼中的情緒浮動了一下,不過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定定地看著葉葬。
“你放心,我說到做到。我只要求,你跟我回巫棠教,待三天。”葉葬更加明確地說。
鬱落白不禁失笑。葉葬的做事風格,還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猜到的。
“行。”鬱落白點頭答應。
一旦出了碧落城,鬱落白要面對的事情就會接踵而至。
關於霍無懷和雲澈之間的關係,還有那個所謂的天機閣的祭司之位。
不過鬱落白自己也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除去和霍無懷的糾葛,鬱落白目前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查清楚桫欏寨寨主阿汐之死的真相。
畢竟她可不想永遠被扣上殺人兇手的帽子。
“那你也要幫我一件事情。”鬱落白淡定地和葉葬談條件。
葉葬彎了一下眉眼,示意鬱落白開口。
鬱落白勾了一下嘴角,低聲說:“除掉段飛燃。”
葉葬滿眼欣賞地看著鬱落白,這一刻她更加確信,霍無懷和雲澈雖然曾經都是巫棠教的人,但是的確只有鬱落白,無論什麼方面,都和葉葬最相像。
葉葬沒說話,但是攤開手,遞給鬱落白一個銀質令牌。令牌有半個巴掌大小,上面刻著繁瑣的花紋,正中有一朵盛放的海棠花,這是巫棠教的教主令牌,見令牌如見教主。
“給我這個幹什麼?”鬱落白疑惑地接過,問道。
“這代表,我會遵守承諾。”葉葬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轉身朝著玄武塔走去。
鬱落白把令牌握緊,抿著唇若有所思。
現在這個情況,還真的是有夠複雜的。
朋友可能不是朋友,敵人也有可能不是敵人。
葉葬看似在找東西,但是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上面,她只是沿著這個園湖慢悠悠地走著,東看看西看看,愜意無比。
晃盪著晃盪著,雲澈和葉葬在一棵晶石巨木之下碰到了一起。
葉葬之前還老是喜歡針對雲澈,現在,她找到了新的樂趣,直接選擇忽視雲澈,想往旁邊走過去。
雲澈直接一把拉住葉葬,眼神冷漠地看著她,沉聲開口:“你說的都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