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如生的言弋靈臉上泛著的光澤,其實是一層防腐的粉末,靠近她,就能聞到她身上明顯的刺鼻味道。
那是藥粉和一種不知名的詭異香味。
她的眼睛,也是用瑪瑙雕刻的,在滿是晶石的地宮中,各種熒光交織在一起,才讓言弋靈看上去和活人一樣。
段飛燃伸出的手一直不敢碰到言弋靈,他眼中閃過痛苦,生生收回了手,看向了旁邊靠在樹下昏迷的南綠湄。
不過這個時候鬱落白已經先一步躍到了南綠湄身邊,護住了她。
看到鬱落白介入,段飛燃頓住了腳步,冷聲道:“南宮城的事情,你沒資格管。”
鬱落白嗤笑了一聲,說:“我現在管的,不是南宮城的事,而是來兮辭的事!”
“在這兒動手,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就在段飛燃和鬱落白對峙的時候,葉葬緩緩走了過來,說道。
霍無懷和雲澈也走到了鬱落白身邊,雖然兩個人什麼話都沒說,但是用意已經很明顯了,他們倆就是站在鬱落白這一邊的。
而唐漠把段九放在地上,和顧央燭默默地站在一邊,看著幾個人。
“別忘了這裡有自毀裝置。動起手來觸發了機關,我們都得死在這。南綠湄已經昏過去了,要是我是你們,就先看看她的情況。”葉葬說道。
葉葬說的是實話,目前為止,他們已經到達了碧落城的中樞。目的是為了找《天物解》,找到之後帶著《天物解》離開碧落城。
鬱落白看了葉葬一眼,蹲下身去檢視南綠湄的情況。
鬱落白切住南綠湄的脈搏,卻只能診斷出她中了其他的毒。
落痕劍還緊緊握在南綠湄手中,鬱落白偏過頭看著段飛燃,目光冷峻。
但是段飛燃只是冷著臉,並不說話。
鬱落白拿起落痕劍,握在手中,起身看著葉葬。
“這把劍,你要嗎?”鬱落白問道。
霍無懷和雲澈愕然地看向鬱落白,然而鬱落白完全不管他們兩個,目光一直看著葉葬。
“你這是算,和我合作嗎?”葉葬笑了一下,問道。
鬱落白眼神晦暗,勾了一下嘴角,說:“算。”
此話一出,霍無懷和雲澈頓時就臉色慘白,震驚無比。
雲澈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囁嚅著,肚子的裡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一個字。
霍無懷此刻就更加沒有立場說鬱落白什麼了。他眼神悽楚地看著鬱落白,一臉哀然。
“那敢情好。我們就先合作找到《天物解》,至於其他的,有仇有怨的,等出去了再說。”葉葬心情愉悅地說。
鬱落白點了點頭,說:“那這把劍,就由我先代為儲存。”
鬱落白說完,直接脫下外衫,將落痕劍裹住,然後拉過外衫的衣袖,把落痕劍綁在了自己背上。
全套動作一氣呵成,段飛燃眼中都是寒光,可是礙於鬱落白身邊的霍無懷和雲澈,還有一個立場漂浮不定的葉葬,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先找東西,然後找出去的路。”鬱落白從一開始的沉默寡言,變成了現在的毫無顧忌,揚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