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躺在床上叫苦連天,飯也不下樓吃,鬱落瞳就擔任起了老媽子的角色,端著飯菜給雲澈送到了房間裡。
鬱落瞳終於知道霍無懷為什麼有時候對雲澈那麼不客氣,雲澈這個人,有時候就是這麼莫名其妙地“嬌氣”,真的是怎麼看怎麼不像個殺手。
不過這也充分說明了雲澈的確厲害,讓人看不出來身份,就已經是一種最大的偽裝了。
“快吃一點,半夜還要出去打探訊息呢。”鬱落瞳把飯菜放在桌子上,走到床邊去拽雲澈。
雲澈怨聲載道,不情不願地被鬱落瞳拖著坐到桌子旁,看著那些飯菜,他一點胃口都沒有,低聲說:“大晚上出去,你不怕撞鬼嗎?”
“雲大公子,你就別和我貧嘴了,晚上才能看到很多白天看不到的東西,這不是你們殺手的必修之一嗎?”鬱落瞳毫不客氣地拆穿雲澈,說道。
雲澈笑了一下,隨手拿了個包子塞到嘴裡,含糊不清地說:“段飛燃還真的是名聲不好,我沿路打聽過來,發現他被砍斷了手,大家都是喜不自勝呢。”
“報應不爽,就是可憐了阿落,被這個老傢伙算計了。”鬱落瞳提起段飛燃就恨得牙癢癢。
“不知道鬱落白現在怎麼樣了,葉葬這個人,喪心病狂的,是個不好對付的主。落痕劍在她手裡,鬱落白又不是個圓滑的人,她要是醒過來,兩人沒準會大打出手。”雲澈囫圇嚥下了包子,拍拍手錶示自己吃飽了。
鬱落瞳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虧他還特意讓後廚炒了兩個肉,沒想到雲澈看都沒看那兩盤肉一眼,吃了兩個包子就打發了。
這麼一看,這個人也不“嬌氣”,但是就是離譜得很。
“遺鶴長老不是在嗎,我們也不用太擔心。”鬱落瞳還是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說:“阿落也沒有那麼衝動,她會有自己的打算。”
雲澈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說:“不知道她們兩個對峙起來是個什麼場景……葉葬要的是南宮城失蹤多年的《天物解》,我覺得她大機率會到南宮城附近蟄伏著。”
“你對葉葬很瞭解?”鬱落瞳思維敏銳地抓住了雲澈話裡的重點,勾了一下嘴角,問道。
雲澈沒想到鬱落瞳會這麼問,其實從在納川營相遇開始,鬱落瞳一有機會就會試探雲澈和霍無懷,雲澈知道鬱落瞳沒什麼惡意,但是有時候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東西恰恰是雲澈最不想讓外人知道的。
在某些方面來說,鬱落瞳的確還只是“外人”,雲澈的某些事情,還是不能讓鬱落瞳知道。
“你忘了我的身份了?我是天氓宮的殺手,葉葬這種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我少不了要了解她的,畢竟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啊。”雲澈最擅長的就是胡說八道,重點是他扯皮起來讓人感覺他是在一本正經地說實話。
而且雲澈說的也是實話,鬱落瞳眯了一下眼睛,但是沒有懷疑雲澈的說法。
雲澈這時候又說道:“你要是讓我分析公孫沫,我也能頭頭是道地分析出來,難道你覺得我對公孫沫也很瞭解嗎?”
鬱落瞳嗤笑了一聲,說:“公孫沫,這世上恐怕沒幾個人瞭解他。哪怕是白昔姑姑,也不見得真的看得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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