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且說到荷包上的刺繡中暗藏著他的名字的時候,霍無懷和雲澈定睛朝那朵木槿花看去。
果然,仔細一看,可以看到紋路里有一個隱隱的“戚”字。
而且看戚寒且的樣子,也不像是故意來找茬的。
“這是一個大夫給我們的。你也看到了,荷包裡裝的是藥丸。”霍無懷語氣十分誠懇地說。
戚寒且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他看著霍無懷的樣子,知道他也不是什麼惡人。
這時候鬱落瞳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戚寒且拉住鬱落瞳,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話,鬱落瞳朝著雲澈和霍無懷的方向看了一眼,神情有些疑惑。
“看來,鬼醫綃有問題。”霍無懷在雲澈耳邊小聲說道。
雲澈點了點頭,看著鬱落瞳和戚寒戚,沒有說話。
“兩位。”這時候鬱落瞳走了過來,說:“這個荷包,是我朋友的錢袋,之前我們剛到納川營的時候,他的錢袋就被人偷了。但是現在卻在你們手裡,我看兩位儀表堂堂,不像是缺錢的樣子,不知可否告知這個荷包是從何而來。”
“實不相瞞,這個荷包不是我們的,我們到夜叉廟求醫,這個荷包,是那位大夫給我們的。”霍無懷看著鬱落瞳,說。
荷包裡面裝的是藥丸,鬱落瞳也看得到,而且霍無懷神態自若,也不像是在撒謊。
“看來這中間必然是有一段曲折的故事了。不過沒關係,荷包既然找回來了,其他的也不重要了。這個荷包是我朋友重要的東西,煩請兩位行個方便,還給我們。”鬱落瞳微笑著說道。
“這個自然。”霍無懷和鬱落瞳都是講理的人,既然誤會解除,自然要物歸原主。
鬱落瞳溫和地笑笑,自己拿了一個荷包,把藥丸放了進去,遞給霍無懷,說:“這裡面是我隨身攜帶的安神藥,相見既是緣分,你們不介意的話,還請收下。”
霍無懷接過荷包,頷首:“多謝。”
“你們說你們去求醫,你們兩個誰生病了?這種藥丸雖然雖然好,可是不宜多吃啊。”這時候戚寒且湊過來問道。
“不是我們,是另一個朋友。”霍無懷說,“這位公子對藥理有研究嗎?”
戚寒且有些得意,說:“還可以,是我師父教得好。你們那位朋友在房間裡嗎?我可以幫你們看看。”
霍無懷笑笑,婉拒道:“不用麻煩了,她恢復得挺好的。”
“不用客氣。”戚寒且十分熱心腸,也沒聽出來霍無懷的拒絕,風風火火地朝著房間裡跑了進去。
雲澈眉眼一動,隨即就跟著戚寒且進去。
“抱歉,小且他就是這樣,有些熱情過頭了。”鬱落瞳急忙向霍無懷解釋。
霍無懷搖搖頭,說:“沒事沒事。肝膽俠義。”
但是下一刻,房間裡的戚寒且就淒厲地大喊起來:“起湛!是小白!小白受傷了,起湛!”
站在門外的霍無懷和鬱落瞳同時一驚,即刻搶身衝進了房間。
雲澈站在床邊無奈地看著戚寒且焦急地檢視鬱落白,忍不住問:“你認識她?”
鬱落瞳進門就看見了鬱落白,他幾步上前,腦子裡“轟”地一聲炸開,看向霍無懷問:“阿落為什麼會在這兒?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