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隊,你要不去看看姜姜吧,好像病得挺嚴重的。”
迎接韓楊的是一個毫不留情的過肩摔,隨著一聲慘叫,韓楊感覺自己的肩膀都要脫臼了。
這隊長,真狠啊。
嚶嚶嚶,他就不該多嘴。
“不想練就滾!”季川眼底壓著濃烈的戾氣,強行移回視線。
操!
生病不去醫院,在這逞什麼強?
為了表現場面的全面性,明森特地採用了航拍模式。
在航拍過程中,明森突然鬧肚子,便讓姜至幫他盯一會兒航拍小飛機。
小飛機這會兒正在空中拍攝,姜至拿著遙控手柄繼續操作著。
上午十點多的陽光明亮得有點刺眼。
姜至站在太陽底下,頭昏昏沉沉得疼,天旋地轉間,眼前一陣黑。
“姜至——”
津城市人民醫院,病房。
姜至面無血色地躺在病床上,雙眼緊緊閉著,漆黑的眼睫垂臉上,毫無生氣。
給姜至掛吊瓶的護士年紀偏大,就愛發牢騷:“你這男朋友怎麼當的?女朋友發燒了也不早點來醫院,愣是等人燒迷糊了才來,人還低血糖著呢。”
病床旁的季川逆光站立,一臉沉默。
他低垂的視線落在女人病懨懨的臉上,喉頭又幹又澀。
他嚥了咽喉嚨,聲音低啞:“是我不好。”
日光西斜,金黃的光穿透窗戶打進來,照在姜至瓷白的臉上,臉部細小的絨毛清晰可見。
許是光照不舒服,她輕微皺了皺眉。
季川轉身拉上窗簾,刻意放緩了動作。
室內一片靜謐。
季川長腿一伸,勾了張凳子坐下,目不轉睛地盯著姜至打吊瓶的手。
姜至本身面板白,打針的手背上紅痕明顯,刺目的紅落入眼底,眼眶微微發脹。
季川是一名警察,他見慣了太多的生離死別,他們這個行業危險係數極高,說不定哪天都沒命了。
他父親就是這樣,是一名警察,也是一名英雄。
這麼多年來,他看著母親守了父親一輩子。
但母親從沒有過怨言。
他經常想結婚的意義是什麼?
是開著一盞溫馨的燈,顧著一個甜蜜的家,還是守著一個可能殘缺不全的家?
他們的命先許國,再許家,他從沒想過結婚這件事。
有些事情姜至想不到,但他不行,他得替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