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心鬧事兒的吧?我開門做生意,可沒強迫你進來,你自願進來現在又想走,那可不會隨了你。還伸手打人,給你點兒薄面你還吹鬍子瞪眼了!”
老鴇這麼一鬧,進進出出的客人和姑娘都給圍了過來,我漲紅了臉支支吾吾:
“我不是故意打你的,你也不能滿嘴跑火車啊!再說了,做生意的有你這樣的嗎?我還沒消費呢!”
這大軒沒有工商局嗎?公然開紅燈,真想打個315舉報啊!老鴇見我嘴硬更是來氣,她氣鼓鼓的繼續嚷嚷:
“我鮑夏菊開這春盛樓十來個年頭,還沒有人敢在我的場子裡鬧,你小子怕是吃了豹子膽。”
‘爆下菊’?這是你爸媽給你取的名字嗎,是親生的嗎?還是你的藝名呀?為什麼你能這麼理直氣壯的喊出這麼汙的名字!繼水心之後又一個讓我不得不嘲笑的名字誕生了!
我本是氣急敗壞的想要發作,可是被這老鴇的名字逗得一時沒忍住,噗嗤的笑出了聲音:
“哈哈哈哈哈哈,‘爆下菊’阿姨,我不小心打到你了,實在不好意思,有沒有打疼你呀!”
我嬉皮笑臉的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胖臉蛋,這老鴇被我的反應激怒得臉色發青,她狠狠的打掉我的手,大聲的怒斥著:
“來人啊!好好伺候伺候這位公子!”
語畢,幾名彪形大漢立馬竄了出來,我已經習慣了這種五大三粗的男人,所以並不顯得有多害怕,大不了官府衙門慢慢撕逼。我以為這些護場子的人只會把我轟出去,但是,我錯了,根本沒那麼簡單。
他們一把將我抬了起來直接往樓上走,我掙紮著卻沒有任何效果:
“唉!你們要幹嘛?”
只見老鴇叉腰笑著揮舞手上的手絹:
“讓公子好好享受!”
我被他們扛到二樓一股腦的扔在了一間客房裡,不對,準確的說是一名姑娘的花房裡!我趴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吃痛的坐起了身子,揉著屁股狼狽的觀望了一週,這才發現床頭靜靜不語的女子。
她手裡拿著針線正做著刺繡,並沒有因為我的動靜而抬眼看向我。我挪開步子走近她,總得要說上幾句話吧:
“額,姑娘...我..”
“你膽子也夠肥,春盛樓這種地方進進出出的都是達官貴人,你走錯了地方安安靜靜的來,便安安靜靜的離開就是了,得罪了媽媽,可沒有好果子吃。”
這姑娘有著一副歌姬的好嗓音,開口就讓我不得不暗暗驚嘆,她手中的針線依舊在不停的穿插,並沒有要起身相迎的意思。我幹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手抱在胸前,有些無奈:
“所以呢?現在我這是要幹嘛?”
女子換了個坐姿,終於將手中的刺繡放開,她抬起臉安靜的盯著我,我這才看清了她的模樣。好家夥,這樓裡的姑娘少算也得有二三十來個吧,這個絕對是一等一的極品,柳眉下一雙杏花眼,水靈靈的泛著光,夠岑澈,唇間淡紅可比那些鶯鶯燕燕要淡雅得多。
身上一襲素青色的長紗袍裙竟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錯覺,我居然因為這女子相貌驚人而抑制不住的嚥了嚥唾沫!真是可惜了這幅好臉蛋,甘於屈居此等下作的地方。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女子伸手捂嘴淡笑,似乎在嘲笑我的無知一般:
“叫我菡萏就是。”
菡萏?搞得這麼複雜啊,直接叫荷花姑娘不就得了...
“思捷無意冒犯,哪兒知道你們的媽媽這麼為難我。”
“公子,你可知道媽媽為什麼會讓我來伺候你嗎?”
“為什麼?”
“她可不會輕易放過你哦。”
菡萏歪著腦袋抿嘴一笑,嘴邊小小梨渦平添幾絲動人的誘惑。我也跟著歪了歪腦袋,實在不懂她的笑意。直到樓下幾名跑堂的夥計開始舉著大大小小的菜式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