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我將搜刮的饅頭放進揹包裡,洗漱和如廁真是有多不方便就多不方便,一陣折騰下來已經是深夜。按理說,這一天勞累辛苦倒在床榻上我應該睡得像死豬,可這木床和竹編枕頭硬得能把我骨頭給咯碎,輾轉反側了好一會兒,我還是一股腦的坐了起來。
摸黑翻出水心給我的錢袋,將裡面的黃金白銀細數了一番。十多顆碎銀和兩顆黃金,不得不感嘆,不管到了哪兒,這金銀都是衡量物質基礎的根本啊!我將黃金藏在揹包的夾層以防丟失。
重新一頭栽倒在床上,雙手緊緊的抱著揹包,我的全部家當就這麼多了,可不能讓自己死在這大軒呢!睏意襲來,我張合著眼皮最後還是睡死了過去。
第二天,我是被掌櫃給喊醒的,這古代人的衣服還真難穿,我搗鼓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勉強給理個清楚。
實在不習慣那軟綿綿的靴子,所以還是穿著自己的板鞋,長袍大小還算合適,可想而知,這水心的身板跟個女人似的,真弱雞!怎麼說呢,反正我這身打扮就是不倫不類,揹著自己的雙肩包,我叼著饅頭走出了客房。
掌櫃客氣的同我問好:
“客官,昨夜住的可還算滿意?”
“哎喲,你們這床太硬了!”
“與你隨行的客人一早就離開了,還讓我捎句話給你。”
“啊?他們走了,說了啥?”
“那領頭的公子說他們還有行程要趕,不方便道別,讓你保重。”
“謝謝啊。”
“客官,你看這客房還要住嗎?”
喲呵,擺明瞭是到了退房的點兒趕人呀。我搖了搖頭拒絕:“不了。”
說完,我便揹著包挎著步子離開了客棧。
......
毫無頭緒的走在這市井街頭,找個工作其實不難,可是放到現在這地方,我去哪兒混個活路啊。倉順府比我想象的要大,我兜兜轉轉了不知道多少個街頭,最後還是迷路了。
走到一家酒樓的門邊,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下,饅頭倒是有,可沒水啊,論自動販賣機的重要性。
最後想了想,反正身上有錢不至於吃個霸王餐,一會兒點個一素一葷就著饅頭果腹一頓,這倉順府怕是待不了多久,我得趕路去個更大更熱鬧的地方,嗯,我得去大軒的國都碰碰運氣。
既然決定了,我便頭也不抬的走進了一旁的酒樓。然而,當我走進了以後,接下來發生的事...呵呵,我特麼後悔了,我特麼華麗的人生開始了。
“哎喲,這位公子是一個人嗎?”
突然一個滿臉橫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大娘湊到我的面前,一把挽住我的胳膊,那熱情的態度,讓我不得不感嘆,這才是傳說的顧客就是上帝的服務態度啊!
“是的,一個人。”
我裝出一副冷漠的模樣,這大娘急忙招呼跑腿的夥計:
“客人一位啊,趕緊準備啊。”
說完,便領著我朝酒樓深處走去,不對勁,越來越不對勁,這樓裡的姑娘怎麼這麼多?一個個的穿得跟山頭的野雞一樣,我急忙打住了腳步:
“這是哪兒啊?”
那領路的大娘笑的臉上的橫肉一顫一顫的:
“哎喲,公子你是在開我的玩笑嘛?咱春盛樓可是倉順府有名的煙花地,你可是在裝傻?”
等等!煙花地!?妓.妓..妓..院?我惶恐的退了幾步,這大娘就是傳說的老鴇嗎?我急忙擺了擺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走錯地方了!”
我欲要離開,卻被那老鴇攔了下來,她大笑著拉住我的胳膊扯了扯:
“我一看公子就是個小雛兒,別不好意思嘛。我給你找個活兒好的姑娘,保準你滿意!”
我一把揮開老鴇的手,卻無意的打到了她的臉上,老鴇捂住臉頰一下子就怒了,她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我的鼻子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