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朗一臉悲憤,“我怎麼就交了你們這幾個見利忘義、過河拆橋、厚顏無恥。。。”
“王爺,你就別搜腸刮肚了,天天就那幾個詞,你不膩我們都膩了。”張三堵住易天朗說了一半的話。
珍寶瞧著他們煞有介事,一本正經地鬥嘴,笑著遞給易天朗一杯水,“王爺,你們還要舌戰多少回合?”
易天朗接過喝了一口,“王爺我生命不息,戰鬥不止。”說完又一把摟住珍寶,將頭靠在他肩上哭訴道,“珍寶,還是你對我最好,這幾個人良心都讓‘大黃’吃沒了,整天就知道算計我,打擊我。虧得我一片冰心在玉壺,挖井不忘一塊兒喝水的人,真是太讓我失望,太讓我傷心啦。”
“珍寶,我們也要喝水。”張三看不慣易天朗,挺大個的王爺還好意思撒嬌!
易天朗繼續摟住珍寶,“別理他。”
珍寶笑著推開易天朗,給每個人都倒上一杯水,“你們怎麼總是吵嘴?還這麼樂此不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關系很惡劣呢。”珍寶對易天朗和他發小們的相處方式很是無語。
“這是我們增進彼此感情的獨特方式,雖然語言暴力了點,不留情面點,但這不是為了鍛煉抗打擊能力嘛,我們的臉皮之所以能夠讓柳將軍百步穿楊的鐵箭都穿不透,全靠我們過硬的心理素質,這與我們平日裡的互相錘煉是分不開的。”易天朗解釋道。
劉季陽掀了一隻螃蟹,將滿滿的一殼蟹黃遞給珍寶,“別管我們,我們在一起就不能好好說話,習慣成自然了。”
張三回憶了一下,“還真沒想出來哪一次不是這樣的,就連在海上遇到風暴的生死關頭都是這麼過來的。沒辦法,打小這麼一起過來的,湊合混吧。”說完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也掀了一隻蟹殼遞給珍寶。
董鐵見了,也剔了一殼蟹肉遞過來。
珍寶忙不好意思地道謝,“你們吃吧,我自己能行。”
易天朗卻不以為然,“給你就吃,用不著跟他們客氣。”
張三笑著啐道:“這也就是珍寶,換成王爺,才沒人慣著呢。”
就這樣,四個人在你來我往、唇槍舌劍、明刀暗箭、最好不見的友好氣氛中結束了這頓飯。
臨出門前,張三悄悄拉過易天朗,“王爺,你能不能勸勸珍寶,別再做菜了,他這以糊為熟的標準,咱啥時候能吃點正常菜呢?你行行好,想個辦法吧。”
易天朗看著張三無比期待的眼睛,有點無奈,“你就不能再將就一陣?等他的興致沒了,自然就不用再吃了。”
“不行,將就不了了,你聞聞,”張三把袖子舉到易天朗的鼻子下,“我身上都吃出糊味來了。”
易天朗扒拉開眼前的胳膊,“去去去,你幾天沒洗澡了?哪裡就是糊味了。”
“想個辦法嘛!”張三豁出去了,拽著易天朗的袖子嗲聲嗲氣地搖晃。
“惡心死了!”易天朗一臉厭棄。
“行不行嘛——”張三死豬不怕開水燙,為了自己的舌頭和五髒廟,今天說什麼也得讓易天朗屈服,“行不行嘛——”
“行行行,你別拽了,再這麼說話,小心我吐你一臉,”易天朗被他惡心得沒辦法。
“你答應了!”張三終於讓易天朗鬆口,不由得長出一口氣,“總算是要重見天日了,” 連忙向另外兩個人招手道,“還不快走?別等王爺反悔啦。”
董鐵、劉季陽聽了,馬上風蕭蕭兮易水寒,一臉鄭重地抱拳告辭,毅然轉身,恨不得壯士一去兮不回還。
易天朗送走三人,一邊往自己房裡走,一邊琢磨怎麼說服珍寶,既不能傷了珍寶的自尊心,又要讓珍寶放棄學廚,曉之以理是不行的,如今可行,只能動之以情了。易天朗眼珠轉了又轉,打好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