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天真的臉上帶著疑惑。
“藥膏不是要揉開嗎?”
克裡斯失笑,揉了揉妻子不太靈光的腦袋:“上藥哪裡需要二十分鐘,我已經把藥膏抹開了。”
他親暱地笑著,為妻子扣上襯衫的紐扣。
然而妻子的表情卻瞬間耷拉下來,並在心裡咬牙切齒地怒罵著另一個男人:混蛋伊萬斯!
……
……
冰箱前,克裡斯提著自己為妻子購買的甜品,表情有些猶豫。
他多次回頭看向沙發上的妻子,試圖用眼神讓阿諾解釋。
但阿諾根本不戳,目不轉睛地看電視。
終於,男人鼓起勇氣,小聲地向妻子詢問桌上的甜品:“寶寶,你今天是來過我公司嗎?”
阿諾表情困惑,不明白丈夫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轉過頭,順著男人糾結的視線,看到對方手裡提著的甜品。
阿諾頓了頓,低頭看向自己手邊正在吃的小蛋糕。
從不思考男人心思的他忽然靈光一閃,意識到了丈夫話中的意思。
這家甜品店只開在新瑞金大樓門口,是阿諾很喜歡的一家甜品店。
而克裡斯今日才猛然發現,妻子幾乎每日都能吃上。
阿諾遲疑了一會兒,在告訴丈夫自己的工作地址與出賣同事之間,他選擇了出賣同事。
“你是說新瑞金樓下的那家甜品店嗎?是我以前的同學帶給我的,他也在新瑞金工作。”
“以前的同學?”
可憐的克裡斯滿臉迷茫,他從未從自己妻子的口中聽過所謂以前的同學。
他猶豫了一下,本該就此停住的問話在他愈發強烈的不安中脫口而出:“是男性嗎?叫什麼名字?你和他的關系很熟悉嗎?明明我就在新瑞金上班,為什麼不讓我給你帶?”
話語落下,看著眼前滿臉驚愕的妻子,克裡斯睜大眼,捂著自己的眼睛滿臉羞愧:“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不、不對,我不是在質問你寶寶!對不起!”
他惴惴不安,岔開捂著眼睛的手指,目光從指縫間穿出,落在妻子的臉上。
男人小心地窺視著妻子的表情,試圖從妻子臉上細微的變化中讀取他對那名“同學”的含義。
他內心焦躁著,卻又不敢催促著妻子回答。
阿諾驚愕於丈夫接二連三的問題,克裡斯從未表現出如此的多疑與敏感,這令他感到詫異與陌生。
或許他並不瞭解自己的丈夫,沖動的愛意與激情讓他們僅僅認識一個月便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婚後的生活雖然充滿溫情與甜蜜,但此時此刻,丈夫的表現讓他生出了一點懷疑,懷疑自己這麼快和克裡斯結婚,是否是件正確的事情。
毫無疑問地,阿諾依舊愛著自己的丈夫,只是,和公司簽署的合約讓他無法向丈夫解釋自己的工作,於是只能扯出這樣一個“老同學”。
然而這樣的做法卻令丈夫懷疑起他的忠誠。
“克裡斯,你在說些什麼啊……”阿諾囁嚅著唇,對丈夫突然的問題感到慌亂。
他眨著眼睛,試圖向丈夫解釋:“那只是以前的同學,他的名字是埃裡克·伊萬斯,或許我之前從未和你提起過,但請相信,我和他並未有什麼……”
頻繁眨動的眼睛,顫抖的睫毛,語氣急促且慌亂,種種表現說明著妻子在說謊——
這樣的發現讓克裡斯無比痛苦,他可愛的妻子因為一個男人在對著他說謊。
即使那個男人是他這份工作的上司,即使妻子有可能出軌……
但這些都比不過克裡斯發現妻子正試圖欺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