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又慌亂起來,以為妻子那裡被他吸疼了,一整天都不舒服,心疼地看向阿諾:“很難受嗎?”
阿諾兇巴巴地罵他:“不然呢?”一秒兇完又皺起臉,委屈巴巴的樣子。
“都破皮了……”他低頭看了眼,記起實驗室的遭遇,掉眼淚。
克裡斯心疼壞了,軟著聲音叫阿諾掀起來讓他瞧瞧。
“寶寶,快讓我看看腫成什麼樣子了……”
阿諾揪著衣服,在男人好聲好氣的安撫下解開了釦子。
泛著紅痕的弧度微微挺起,最吸引人目光的是那兩處十字交疊貼上的創可貼。
好、好澀情……
克裡斯捂著鼻子,眼神閃躲。
阿諾一眼便看出丈夫的腦袋裡在想什麼,氣惱地大喊男人的名字:“克裡斯!”
“對、對不起!”
克裡斯狼狽地移開眼。
從妻子伸出細長的手指,慢吞吞地解釦子開始,他就忍不住亂想了。
像是邀請一樣——
昨夜他吸吮出來的痕跡還泛著鮮紅,看上去像剛吸出來的一樣,讓他不由記起自己親吻時妻子的反應,張著嘴小聲地呻吟,可愛又誘人。
克裡斯努力平複激昂的心情,將視線移到創可貼上。
他鼓起勇氣:“……能撕開嗎?”
男人紅著臉,怕妻子拒絕還補充了一句:“這樣看得更清晰。”
阿諾被他說得也忍不住紅起臉,囁嚅著唇,“嗯……”
他顫抖著睫毛,看著丈夫伸出手,一點一點撕開貼了一下午的創可貼。
男人的面龐通紅,手卻很穩,動作輕巧又細致。
但當克裡斯徹底撕下妻子胸前的創可貼,他卻沒了那些心思,滿眼心疼。
“怎麼會這麼腫?”
粗糙的指腹輕輕擦過那點紅腫,惹來身前人顫慄的一瞬。
克裡斯立馬收回了手,看起來有些無措:“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紅著眼,小心又內疚。
“寶寶,是不是很疼啊……”
阿諾眼眶泛紅,三分的難受在聽見丈夫的詢問後立馬變成了十二分。
他抽噎著,聲音裡帶著哭腔:“克裡斯,好疼。”
被叫著名字的克裡斯眼淚汪汪,看起來比他還難受:“寶寶……”
他噌的一下站起身,動作慌亂:“寶寶,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藥箱。”
阿諾的表情一呆,他說疼,可沒想再上藥啊。
雖然埃裡克在送他回來之後叮囑今晚要接著上藥,還遞給了他藥膏,但他一看見藥膏就想起男人給他上藥的那二十分鐘,趁著埃裡克開車不能分神,又偷摸摸地把藥塞回了車墊下。
結果回家後還沒能逃過上藥的步驟,被丈夫壓在沙發上,細致又強硬地塗上新的藥膏。
微涼的觸感帶著絲絲刺痛,阿諾皺著臉,等待著漫長的二十分鐘過去,但沒一會兒,丈夫便松開了手。
阿諾表情呆了呆,仰頭看向收拾藥箱的丈夫:“不需要二十分鐘嗎?”
克裡斯困惑:“什麼二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