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拍拍腦門,彷彿也記起了這麼一回事,倒是自己無知犯了忌諱了。
暗衛小心翼翼地將症狀說明,服藥之前和服藥之後,顧晨對照駱晉源當初的症狀立即明瞭,皇帝中的毒與駱晉源的並不相同,而且不知是沒有渾厚的內力支撐還是開始衰退的身體機能,藥丸發揮的作用也及駱晉源。
難道真要自己去一趟京城?
救了老皇帝也不是沒有好處,那可是比駱晉源的大腿還要粗壯的金大腿,但上位者多疑心,又豈知老皇帝事後會怎麼對待自己這個救命恩人?他對駱晉源敢以恩人自居索取回報,可對老皇帝,還是算了吧,能讓自己安逸一輩子不讓煩事找上門,就謝天謝地了。
救皇帝有沒有好處尚不知道,但他清楚地知道一點,那就是如果他不去這一趟的話,逾家酒館肯定是開不下去了,自己很可能還要過上逃亡的生活,好不容易得來的安逸日子和一點點建立起來的園子,就要跟自己告別了,就連現在依附自己生活的這些人,自己能逃得出去,他們則怕小命不保了。
顧晨轉身回房,再出來手裡多了一瓶從空間取出來的瓷瓶,裡面的藥丸與送給駱晉源的是一樣的,遞過來說:“你帶著這藥丸先回京城吧,我需要配些藥丸作些準備,這些藥丸應當足夠支撐到我去的時候,如果這都沒效果,那我去了也是白去。”
暗衛愣了一下,忙慎重地接過藥丸,猶豫了一下硬著頭皮強調:“萬望公子早日起程。”
“知道了,我還要將家裡的事情安排一下,會盡快趕去。”
暗衛只得相信顧晨一回,不想相信也不行,打不過人,而且現在在沒有找到其他神醫之前,的確只有顧公子的藥丸有用,所以還得趕緊把這些藥丸送到京城去。
暗衛恭敬地給顧晨行了一禮,留下了京城聯絡的地點,然後轉身跑到牆腳下,當著顧晨的面翻牆而過,轉眼消失在黑暗中。
顧晨揉揉腦袋,回房,這一晚是沒法睡覺了,除了需要安排裡裡外外的事將自己的外出作個交待外,他也實在不想跟這皮幹觀察力仔細的暗衛一起行走,那意味著他需要謹慎再謹慎,否則一不小心就會曝露出一些秘密,這些人可不是駱晉源的親信,而是皇帝陛下的人,以皇帝的利益為先。
說是做藥丸,其實空間準備了各色藥丸,從常郎中教給他的到他自己熟悉藥材屬性後自己琢磨出來的一些藥丸,效用功能各不相同。
常郎中常說教了他兒子十多年也不及教顧晨幾個月的,常誇贊他天賦驚人,尤其是在制藥上面。無他,因為顧晨利用自己的異能,只要經手的藥材便能將其味道效能一一熟悉掌握,制藥時也能利用異能將其藥性充分融合在一起發揮好更佳的效果,也是對藥材的熟悉,他才能在制藥的原理基礎上大膽嘗試,不用擔心失敗。
而他自己也是試驗自己製作出來的藥丸的第一人,哪個醫者也無法和他相比,只要是植物屬性的,他就能保證再毒也無法傷到自己,不會在體內積留下毒素,是藥三分毒,對他無用。
第二天,顧東還沒來得及吃早飯就被他少爺叫進內院,他只當少爺有什麼吩咐,可一聽少爺說讓他收拾行李跟著一起去京城,當場就懵了:“少爺,我們去京城?”
“是啊,”顧晨想了想還是帶個人一起去,自己一人在外行事到底不便,有顧東在不必他去應酬什麼人,一切有他打點,再說帶他出去也讓他開開眼界,以後對酒館的經營也有好處,“昨晚駱晉源派人送了封信過來,讓我去京城救一個人,還是說你不想去?如果不是楊三兒初練武藝不能中斷,我肯定會帶衛衡一起去。”
原來如此,顧東一聽忙說:“還是我跟少爺去吧,衛衡成天鋸嘴的葫蘆,哪有我會來事,”生怕少爺收回前言語不帶他去,他怎能放過這個機會,再說少爺也要人侍候的不是,“不過少爺,我們都離了這兒,園子和那山頭要交給誰照料?還有酒館,沒人盯著他們能不能盡心?”
“園子就交給衛衡,管他誰來鬧事,直接打出去便好,黑子和小白……”說到這兩只顧晨愣了一下。
“就怕小白不肯離開少爺。”顧東介面道。
這也是顧晨顧慮的,他倒想讓兩只都留下來震懾生異心的人,可小白的確是個問題:“我先跟小白商量一下吧,看他肯不肯留下來。山頭上的事交給大成和徐大柱,他們解決不了一事再讓衛衡處理,酒館就交給李掌櫃和吳熊吧,讓衛衡定期也去轉轉,我到時再寫封信給茶樓掌櫃,讓他留心一下這邊的情況,有事好及時出面處理。”
顧東見少爺事事安排妥當,心知少爺已經都考慮好了,又提醒了聲:“還有莊子。”
“嗯,莊子就交給馬興旺,眼下不會有什麼緊要的事,等到收成的時候我們肯定能回轉。”
的確,相比而言,對莊子睥的人反而更不能放心,到時收獲的時候必須有能夠信任的人盯著,誰知那些收存不服的人會不會生事,靠馬莊頭根本壓不住場面。
兩人分頭行動,顧東去酒館交待事宜並送信去縣裡,茶館掌櫃有些奇怪,少爺才剛匆匆去京城,顧公子怎麼隨後也要去京城?
不過他也知道不能越界過問旁人的私事,便鈄顧晨信裡拜託的事應了下來,心裡又忍不住對顧晨的字呲牙咧嘴。
顧晨則將衛衡等人叫進來,將責權一一分派下去,到時出了問題就要向負責的人問責,扣工錢是小事,掉差事才是大事,因為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顧晨在說明的時候語氣比較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