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那公主大概會入紅王府了。”夏翊清用手指勾住許琛的腰帶,“所以你得好好謝我。”
許琛俯身在夏翊清臉上落下一吻:“這樣夠不夠?”
“勉強接受了!”夏翊清笑得眉眼彎彎。
三月初十,獵宮,寭王帳中。
夏翊清問許琛道:“你今兒一直盯著我看,我是哪裡不對嗎?”
“看你好看。”
“別胡說。”夏翊清嗔道,“你到底在看什麼?”
許琛笑笑:“這些年春獵你都稱病,我從沒見你穿過戎裝,沒想到會這般好看。”
夏翊清心中十分歡喜,但還是開口說道:“我的大將軍,收收你的眼神罷,小心被別人看出來。”
這時安成在外通報:“許公子和英嘉縣主來了。”
許琛立刻起身走出營帳。
仁瑲奶聲奶氣地說:“大哥哥說午後要教我們騎馬的!難道忘了嗎?”
夏翊清在此時走了出來,仁珩和仁瑲立刻撲到他身邊:“寭王哥哥!帶我們去騎馬!”
夏翊清含笑抱起仁珩,道:“走!騎大馬去!”
許琛也抱起仁瑲,示意歸平將馬牽來。
許琛剛把仁瑲放到馬背上,就覺身後突來劍意,他飛快拔劍轉身抵擋,歸平立刻把仁瑲抱到夏翊清身邊,平留則持劍上前相幫。
經歷過戰場洗禮後,許琛和平留的劍意中都帶了殺氣,來人很快就處於劣勢,沒過幾招便敗下陣來。
許琛收劍看向那人,冷聲說道:“荻黎公主,初次見面便刀劍相向,幼童在側亦毫無顧忌,你們耶蘭的禮儀規矩倒真是教我長了見識。”
荻黎方才偷襲便是看準了他背身之時,但許琛說得沒錯,此處尚有孩子,她怎麼都不該在孩子面前做出這種事。可她既已做了,便幹脆嘴硬到底:“既然你認得我,就不用我自報家門了。是我學藝不精,我殺不了你,你可以殺了我!”
此時王禹姍姍來遲,連忙請安道:“四大王,平寧侯,發生什麼事了?”
夏翊清笑笑:“沒事,荻黎公主與許侯切磋武藝呢,你們下去罷。”
“是。”王禹揮了揮手,一眾親衛士兵又撤了回去。
荻黎問:“為什麼不把我交給你們的皇帝?”
許琛看著眼前這個還未脫稚氣的女孩子,終是放緩了語氣,說道:“兩國交戰與你無關,我跟你沒仇,沒必要害你。”
“可我跟你有仇!你殺了我的戎宿哥哥!”荻黎恨恨說道。
許琛語氣平靜說道:“戰場之上刀劍無眼生死有命,人死不能複生,公主節哀。”
夏翊清走到許琛身邊,對荻黎說:“公主今日就算殺了平寧侯,戎宿也活不過來。你如今站在我仲淵的土地上,今日無論平寧侯是否有事,你都已經犯了大錯。和親公主行刺殺之事,我百萬長羽軍便有了理由踏平耶蘭。”
荻黎被夏翊清這話說得有些發怔。
許琛向荻黎介紹道:“這是寭王。”
荻黎打量夏翊清片刻,問:“我是要嫁給你嗎?”
夏翊清搖頭:“不是我,是宏王。”
荻黎冷笑一聲,說:“不管是誰,我都不會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