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明之,當年是我幫他一起建立的赤霄院。他一直不相信我是真的病死了,你們也知道他的輕功很好,他在晟王府看到了我。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認出我來的,當然這個不重要了。”許箐頓了頓繼續說,“他知道我還活著,也知道了當年我是被那位下了毒,但我告訴他已經沒事了,若不是這次突然在他那裡毒發,他也還不知情。他對那位是有恨的,但是如今還得依舊替那位辦事,這些年他心裡很苦。”
夏翊清微微點頭,他終於明白這些年即墨允偶爾流露出的掙紮和頹然是為什麼了。
“後來那位讓明之在城中做些暗樁,但明之腦子不好用,那些暗樁做得太簡陋了,我就出手幫了他。”許箐說。
夏翊清笑道:“我還覺得明之已經很聰明瞭。”
“他好歹比你們年長,經歷多了自然做事看人會全面周到一些,但若說聰明,他真的比不過四郎。”許箐喝了口茶,繼續說道,“我幫他做了一些暗樁,積攢了一些人脈關系,後來又以成羽的身份做起生意來。這些年一來二去也就有了如今的産業,不過成羽的産業都是幹淨的,只有很少的人知道我就是成羽,所以還希望和光替我保密。”
夏翊清:“那是自然。”
“行了,”許箐看著許琛和夏翊清,“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夏翊清:“今天這首詞,小叔是故意的?”
許箐點頭:“對,暗號已經換過了。我是聽琛兒說你要買手稿,想著幹脆就借這個機會告訴你算了。”
夏翊清又問:“那木牌?”
“木牌就是送給你的。”許箐說,“你給我祛毒,我給你藥材,只是這麼簡單。”
夏翊清點頭:“多謝小叔。”
“不用客氣了,”許箐笑笑,“我跟晟王同心,看你們都像自己的孩子一樣。”
此時蘇惜兒敲門進來,說手稿拍出三萬二千緡,錢票已收。
“誰拍得的?”許琛問道。
蘇惜兒:“回少東家,是文莊公府。”
許琛:“靳逢佑?他還真是出手闊綽。”
許箐對蘇惜兒說:“錢票你按照之前的去處理就好了,我不過手了。你今天也算認了人,以後看到他們就如同看到我。”
“奴家明白。”蘇惜兒行禮之後退出了房間。
許箐接著對夏翊清說:“你身份貴重,有些事情不方便露面。這些暗樁商鋪我以後都會交給琛兒,如果需要什麼,就直接跟琛兒說,讓他去辦。”
夏翊清點頭。
“對了,我們這麼過來,歸平他們怎麼辦?”許琛問道。
“我跟他們說有事要跟你說,讓他們先回去了,馬車上還有替身。”
許琛:“也對,小叔一定都安排好了。”
“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了。”許箐看向夏翊清,“經歷了江寧府一事之後,你早晚會知道,琛兒夾在其中也是為難,與其讓你們二人互相遮遮掩掩,不如把事情都告訴你們。”
夏翊清鄭重地說道:“我定不負小叔的信任。”
許箐連忙說:“不用這麼嚴肅,你既然叫我一聲小叔,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只是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們,關於我的身體狀況,我會親自跟三哥三嫂說,在那之前你們都不要說。”
夏翊清和許琛都點頭表示明白。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讓蘇惜兒帶你們從後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