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讓人引燃炸彈。”岑朝來預料到有人絕對會說出地下軌道,早已讓人在十三號電梯附近守著,一旦看到有人人進入軌道就讓人通知彙報。
“這比我們的計劃提前了許多,他們進入得還不夠深,而且人也不多,引燃炸彈會引起審判塔的注意,我們可以再多等一等。”
“炸吧。”岑朝來輕描淡寫道。
甲一心裡還是反對,但是還是不敢忤逆巫主的命令。
黝黑的隧道中,幾束探照燈晃動著。封閉的空間中,藍山突然一股硝煙味,他立馬站住,回首看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隱沒在暗處,立馬明白了什麼,拔高了聲音喝道:“大家往回跑!”但是為時已晚,他們來的道路,兩側埋下的炸藥已經被點燃,發出連綿的轟炸聲,整個隧道都在晃動,土石搖晃墜落,將四處逃串的獄警埋個正著。
岑朝來站在塌陷處的邊緣,封印的詭人們被召喚出來,挖掘著被炸毀的地下通道。被血染紅的土壤夾雜著碎肉。一個個血肉模糊的屍體被挖出來,終於他們找到了藍山,幸運的是藍山還活著,只是失去了一條胳膊,被土壤掩埋窒息陷入昏迷之中。
岑朝來背對著月光,正面一片黑暗,“帶走。”
藍山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岑朝來牢室中。他咳嗽著爬起來,對自己的斷臂視而不見。自己進地下軌道沒有多久,就被人炸斷了退路掩埋在地底下,他看著岑朝來,“這都在你的預料之內,對嗎?你知道有人會說出隧道,所以一直在那裡等著我。”現在想想,他當時太沖動了。他想起審判長對岑朝來多智近妖的評價。
藍山看著站在窗戶邊的岑朝來,“你把我挖出來要做什麼?”
岑朝來一直看著月亮,聞言走動他面前蹲在他的面前,“把東區的人放出來,我給你一條生路。”
藍山嗤笑一聲,“你覺得我會讓他們活著嗎?不過你的情人嘴巴真硬啊,活生生被我虐死都不肯吐露你的計劃。”
岑朝來眸色驟然冷了下來,嗜殺的看著藍山。他站起來對著甲一道:“告訴審判長,用審判者換東區的人。”
“巫主......”甲一支援殺了藍山,斷了審判長一條胳膊,對他們更有利。
“按我說的做。”岑朝來的聲音帶著薄怒。按照計劃,他們本該繼續潛伏等待合適的機會伺機而動,但是......岑朝來捏了捏眉骨。
甲一退出去。
於此同時,北區十二生肖的龍屬軍團長被北獸王一腳踹在心口上,滾出七八米遠,吐出一口血,掙紮了幾下就死了。
其餘幾個軍團長不敢置信的看著龍屬軍團長的屍體。龍屬軍團長只是沒有成功端掉翼雲幫而已,就被北獸王活活一腳踢在心口上踹死了。大家心中驚駭,不敢高聲呼吸,人人自危。
獸王看著手掌上兩寸寬的刀疤,這是被岑朝來的匕首所傷,不僅是在他的身體上留下了痕跡,連魂體都帶著刀疤。整個塔內,人人都知道他是東巫主的手下敗將,像畜生一樣被東巫主蓋上了印章。獸王派出十二軍團,只要發現或者有人舉報造謠,不管真假,都讓屬下將人捉拿後活活燒死。
藍山雖然能夠理解北獸王的心情,但也覺得獸王的行為有些變態。不過他現在需要拉攏北區,只是讓北獸王行事低調一些,剋制住情緒,同時吩咐手下的預警不要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東區在天堂的産業還剩下多少?”
兔、鼠、馬、蛇四屬軍團長頭皮一緊,不敢吭聲。
獸王刀鋒一般的眼神看著他們,“都啞了嗎?”
馬屬顫巍巍的走出來,戰戰兢兢道:“已經摧毀了二分之一。”
“太慢了,加快速度,吩咐下去,東區的人見一個殺一個!”他已經和岑朝來徹底的撕破臉面了,甘願做審判塔計程車卒。
“是!”
北獸王傾盡北區,不計代價的摧毀東區。十二屬損失慘重,産業也被摧毀了不少,但是北獸王一點也不在乎,大家在心裡紛紛暗罵瘋子,真的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