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煙遞給周水絨一個信封。
周水絨手拿著信封,抬起頭來,問:“什麼?”
“開啟看看。”周煙說。
周水絨開啟信封,是一張晚上飛中國北京的機票,她再次抬頭:“什麼意思?”
周煙說:“你不是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地方生出我們這樣的人嗎?你現在可以去看看了。”
周水絨從床上站起來:“我可以?”
周煙跟司聞對視一眼:“你可以。”
“你們呢?”
“我們肯定要過二人世界。”
周水絨就知道。
周煙又說:“有事打電話。”
周水絨知道,司聞人在這裡,但手長,無論她在哪裡,他都可以護她周全。但她不需要,因為她是司聞的女兒。
周煙什麼都沒給周水絨收拾,她人去就行了,有錢什麼都不用準備。
周水絨離開時,再一次跟司聞比組合槍械,她那一把是司聞送給她的他親自改的德産的半自動步槍,平時寶貝的不行,要不是要分開一段時間了,她根本捨不得拿出來。
司聞說過,在戰場上,槍就是兵的命,你當一個兵,就要懂你的槍。
周水絨記著司聞的話,十幾年來,第一次在這個環節上贏過司聞,她卻沒有很高興,但還是感激司聞送給她的這份臨行禮物。
把周水絨送走,周煙跟司聞說:“你放水了。”
“嗯。”
“她肯定看出來了。”
“就是讓她看出來。”
周煙懂了,他是告訴她,他是她爸爸,他心裡有她,她不用害怕,他會保護她。她笑了,拇指輕摩他虎口位置,“我們還會回去嗎?”
“你想回嗎?”
周煙就喜歡這樣的司聞,沒有能不能,只有想不想,只要想,就能。“不,我沒鄉愁,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你不怕我把你賣了?”
“那我就,給你數錢。”
司聞攥緊周煙的手,過去他攥住一個世界的時候,都沒這麼小心。不過也正常,世界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