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成為了影迷們全網狂吹的素材之一,有人預料,這將是未來盤點電影名場面時不可或缺的一幕。
電影的火爆,意味著宣發工作的繁重。
莫晚楹跟著劇組全球跑宣發,再次回到國內,已是兩周之後。
分別太久,少不了被周聿澤折騰,真正開始睡覺已經是淩晨。
明明已經累到精疲力盡,莫晚楹不知為何突然從沉沉的夢境裡醒了過來,睜開眼睛,月光穿過窗邊的薄紗照了進來。
夜涼如水。
她的手往旁邊一探,竟撲了個空,轉頭,看見臥室的門半開。
她疑惑地坐了起來,被體溫焐暖的綢被順著她玲瓏的身段滑下,冰涼朦朧的夜色之下,水潤如凝脂的肌膚渡了一層柔軟的光澤。
她赤腳踩在地毯上,路過被撕碎的白色睡裙,在衣帽間隨手挑了件絲綢的長款襯衫穿上,草草繫了兩枚釦子,睜著惺忪的睡眼走了出去。
大理石地板踩著涼絲絲的,讓莫晚楹的睡意醒了一半,過道上一片漆黑,只有低處的感應燈亮著柔和的暖光,照亮腳下的路,她赤腳走至客廳,與坐在落地窗邊沙發上的周聿澤對上了眼神。
他穿著寬松的睡衣衫,長腿隨意擱著,背深深陷入身後柔軟的沙發裡,脊樑彎起,顯得有些疲憊,英挺的五官有一半隱入黑暗,嘴裡咬著根煙,但是沒有點燃,眼眸裡的光澤沒有平時那麼精神。
看見莫晚楹從過道深處走出,周聿澤緊擰的眉間一鬆,冷峻的五官頓時柔和起來,他將嘴裡的香煙扔進了垃圾桶,稍微正了正身形:“怎麼醒了?”
瞧著他的狀態不太對勁,莫晚楹緩步靠近,從濃稠的黑夜裡走出,皎潔的月光穿透巨大的落地窗,將靠窗的那一處照得水汪汪地,修長筆直的玉腿赤著腳踩在了那片月光下,有一種讓人心蕩神怡的美感。
“我醒來看你不在,你怎麼了?在這幹坐著,也不開燈。”莫晚楹在他旁邊坐下,藉著月光,看見他額頭滲出的冷汗,她抬手摸了一下,冰涼。
“你是不是不舒服?”她問著,才注意到旁邊的小茶幾上放著去了半杯水的玻璃杯,玻璃杯旁是一個小藥瓶,她拿起來一看,寫著英文,光線太暗,看不清上面的字母,不知道是治什麼的藥。
在她拉近距離準備細看的時候,小藥瓶被周聿澤奪過,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沒事,小毛病,我歇一會兒就好了。”
“是不是胃痛?”莫晚楹想起段沙之前說的,臉色有些擔憂,又有點生氣,“要是一直都緩不下來,你是不是打算在這裡坐一晚上?”
周聿澤輕笑,笑容將殘留在他臉上的病氣一掃而空:“吃過藥之後,再等一會兒就止疼了,沒你想的這麼嚴重。”
他攬著她盈盈可握的腰肢,想把她往身上帶:“坐腿上來。”
莫晚楹順著他的力道,肩頭捱上他的胸膛,輕聲拒絕:“會壓到你的胃。”
“不會,你這麼輕。”
她略帶遲疑地抬了下腿,小心翼翼地跨坐在他腿上,為了不壓到他的胃,特意沒坐那麼深,保持著距離,卻被他手一抬,將她挪了個位,緊緊貼著。
他將下巴落在她的肩膀上,聲音聽著很愜意:“寶貝比藥管用多了。”
莫晚楹心裡五味雜陳:“疼的頻次多嗎?”
她知道周聿澤很能忍耐,常見的小病小痛他壓根不放在眼裡,能讓他出一頭冷汗的疼,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最近好很多了。”周聿澤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手落在她的腿上,輕緩纏綿,彷彿在間接按揉他發疼的胃。
“你明天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莫晚楹憂慮他的病情,一時間忽略了他的小動作,“你身體這麼差,剛才居然還想抽煙。”
她可記得他嘴裡咬著根煙。
“沒有,我都沒點火。”周聿澤的聲音聽著無辜,“我聞聞味兒而已,我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