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我打電話問問。”
說曹操曹操到,電話還沒打出去呢,王知夏就來了。
她進門先灌了一大杯檸檬水,對上姐妹們的眼神,轉了轉脖子活動頸椎:“知道你們好奇,但我也不太確定真實情況啊,今天還得去找那個祝女士轉達金姐的意思,嘿,我成了傳聲筒了,這活真髒手。”
田恬:“你把人約到這裡來呀,胡蘿蔔汁我們見了,約過來看看玫瑰花啥樣~”
周禧:“就是就是,你還充了那麼多會費呢!”
王知夏本來是想跑一趟祝箐的工作室的,聽她們這麼說,看看外面的大太陽,覺得有道理,她也不想跑來跑去。
於是懷著不怎麼純潔的目的,她們把人約到了咖啡館。
田恬特意在安靜的窗邊位置放了個預定牌給她們談事用。
玫瑰花進了門,卻有些出乎周禧和田恬的意料。
祝箐既不美豔也無風情,看起來還不如金姐搶眼,她戴著黑色粗框眼鏡,穿著襯衣西裝褲,看起來非常樸實。
周禧去吧臺倒水,倚著桌子小聲和田恬耳語:“我覺得,這應該是真愛。”
田恬點頭:“或者她業務能力特別強,靠人格魅力取勝。”
很簡單的一句話,周禧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歪到秦朗身上去了,他看起來業務能力也很強呢。
咳咳,周禧喝口水壓下去不合時宜的想法,轉回自己的桌前,看似在敲字,實則豎著耳朵聽對面那桌的談話。
王知夏可真磨嘰,這麼半天了都沒聊到重點上,還在談什麼小演員挑選的話題!
周禧替她著急,就像小時候,有討厭的男生造她黃謠,她們去找人理論,王知夏也是半天說不到重點上,只會漲紅著臉說些無關緊要的正確的話,還是周禧和田恬拿著高爾夫球杆揮舞嚇唬對方比較管用。
高爾夫球杆是王知夏自己從家帶出來的,但顯然她在這種事情上不會正確使用工具。
其實王知夏不是怕冒犯對方,她做商業談判的時候頭腦很清晰,只是在這種“黃謠”的事情上會顯得不夠強勢。因為她自己經歷過很多莫名其妙的抹黑,所以深惡痛絕這種沒有證據就亂說話的行為——
她跟周禧、田恬嚼舌根子不算,她們仨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也不會往外傳,互相討論就像自己腦子裡亂想,想想不犯法。
話題終於來到了找徐總投資那部分,王知夏找了個切口,問祝箐:“祝總是想找徐總投,還是找他們公司投呢?因為我跟徐總聊過啊,感覺他這個人在投資方面比較感性。”
祝箐:“你是想問我怎麼不自己去找他吧?畢竟我以前在他手下幹過。”
王知夏點點頭。
祝箐:“能拉到他們公司的投資當然好,不過我一開始想的只是找個童星經紀公司,是黎總吧……哎,她跟徐總有些交情,明白吧?”
王知夏繼續點頭。
周禧又到吧臺倒水,跟田恬交換資訊:“疑似可樂出現。”
田恬對來這吃過飯的黎總有點印象,瓜沒吃明白,但眼裡的八卦之火更旺了。
會談到最後,王知夏把金姐的名片給了祝箐,建議她拉投資的話可以直接繞過中間的人情關系,祝箐笑她想得太簡單了,但也表達了感謝,走之前還給田恬留了個傳單:“下週有個草地咖啡節你們可以去參加一下啊,這個招商負責人是我朋友,你說我介紹的可以讓他免一下攤位費。”
田恬印象裡看到過這個廣告,跟祝箐道了謝。
等人離開了,她跟王知夏發表評論:“未知全貌,但祝總這麼友善,肯定大哥全責!”
周禧更好奇的是:“你是因為黎總非要給大哥和老情人拉線,猜出來她是‘可樂’的?”
王知夏:“一部分吧,還有就是黎總在描述大哥的時候舉的例子怪怪的,說大哥在夜總會有個經常照顧的領班,因為那個領班是個單親媽媽,所以他經常在她那裡開酒,還跟領班一起去看電影。”
周禧聯絡到自身,辯解:“看電影也說明不了什麼吧,可能就是碰巧有時間,跟朋友也可以看電影啊……”
王知夏:“我沒說大哥跟領班有什麼啊,我是說黎總,她為啥會知道這麼私人的事?大哥跟她說的?大哥跟她說這個幹嘛?總之就是怪怪的,反正我對這件事就跟進到這裡了,金姐要我傳話我也傳了,她們那個什麼親子專案我是不摻和了,再去找別的金主吧。”
田恬:“對,我早就說你別摻和這種事,我看你還不如抱金姐的大腿呢。”
王知夏:“再說吧,給我看看你那個咖啡節的單子……”
她們商量起要怎麼問入駐的事情,周禧的手機震動,她走到牆角桌邊去接電話,螢幕翻過來,來電顯示是“宋女士”。
猶豫了幾秒,周禧接起電話,“喂,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