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世的手臂上有被她抓出的血痕。她利用自己的血鬼術·惑血讓鬼舞辻無慘産生了幻覺,盡可能地救下了更多的人。
“珠世夫人!!”産屋敷輝利哉熱淚盈眶。
“我們必須快點轉移,我的血鬼術只能欺騙它的大腦,‘進食’卻沒能恢複體力的破綻很快就會被它發現!!”
僥倖存活下來人結伴迅速離開了這裡。
不死川玄彌焦急地觀察著機會,哥哥不斷受傷讓他心如刀割。可惡啊!如果他也有九柱那樣的實力就好了!越是想沖出去,他的身體就越僵硬,感覺從頭到腳都不聽從自己的指揮。
他並非害怕黑死牟本身,而是害怕自己無法派上用場。為什麼自己這麼弱呢!?連無一郎都在拼命戰鬥,為什麼只有自己只能躲在這裡!?他好不甘心!!
“玄彌!”忽然有人在他身後悄聲叫了他的名字,不是時透有一郎的聲音,而是粂野匡近。
“粂野先生!!”不死川玄彌驚訝地看向對方攤開的手掌,粗糙的掌心裡躺著一縷斷發和一塊碎肉。
正面戰場上,獵鬼人們與黑死牟戰況膠著,不破等人找不到機會近身,只能被黑死牟不斷消耗著。
“玄彌,還記得我說過的嗎?炭治郎也和你說過的!”
【最弱小的人反而有著最大可能性哦。】
“我們也要和他們並肩作戰才行啊。”
不死川玄彌堅定了自己的信念。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哥哥和大家在這裡死去!他將黑死牟的碎發吞了下去。
來自上弦之一的力量太過狂暴,不死川玄彌感覺像是有一堵厚牆拍中了他,將他砸得頭破血流。血液瞬間奔騰了起來,疼痛在他的神經裡亂竄,黑色一陣陣襲來。
在他頭暈腦脹地感受著體內猛增的力量時,一些模糊的聲音出現在了他的大腦裡。他立刻被那道聲音擊潰了,全身的細胞都在高呼著臣服與恐懼。
這是我的......!?不,是上弦之一!!在它腦袋裡說話的是鬼舞辻無慘!它竟然已經再生完畢了!!
來不及細想他的身體究竟鬼化到了怎樣的地步才能連鬼舞辻無慘的聲音都能聽見,不死川玄彌看見了被恐怖月刃籠罩的哥哥。
“月之呼吸·十六之型·月虹·碎月。”
大量如同閃電一樣的攻擊從天而降,那些霹靂一般的斬擊同樣攜帶著大量的月牙形鋒刃。看起來這一招特意了瞄準獵鬼人們的位置,只要不破他們繞開豎直的斬擊就能躲開大部分攻擊,但問題是黑死牟的進攻太快了。
不死川實彌再次從進攻中露出身影時,胸前多出了數道傷口。
十六之型!?這家夥的劍技也太多了吧!?被黑死牟瞄準的地面被它的劍技擊穿,留下可怖的痕跡。
而且自從虛哭神去改變了形態以後,不能僅憑原本的經驗來判斷斬擊襲來的方向了。從刀身上延伸出來的刀刃讓它在原先單一方向的斬擊基礎上,增加了不少軌跡相交的斬擊,讓他們抵擋起來更加艱難。
“九之型·墮月·連面。”
不破感覺自己正置身一望無際的海洋中心,他們如一支孤舟漂泊在驚濤駭浪之中,稍有不慎就會被巨浪吞噬。他聽著鋼鐵與鋒刃交擊的聲音,檢視不死川實彌的狀態。
胸前的傷口很深,他得及時脫離戰場去處理傷口。他沒辦法拖著隨時可能甩出內髒的刀口接下黑死牟之後的攻擊。
黑死牟從背後向前揮刀,發動了宛如漫天新月墜落的斬擊。
不死川實彌察覺到失血帶來的影響已經超過了預期。黑死牟似乎透過通透世界看到了他的薄弱之處,諸多招式盡數向著不死川實彌傾瀉而來,只是一招不慎,九之型墜落的斬擊就擊中了他的後背。
陰影翻滾而來,不破架刀站在他的身前替他擋下了致命的攻擊。時透無一郎同樣沒能倖免,悲鳴嶼行冥利用鐵鏈幫他擋住了一些襲向要害的斬擊。
可惡......好疼啊。時透無一郎沒有停止行動,他必須做到更快、更準。身形更加瘦小的他在受傷後會比其他人更容易進入失血狀態,他絕不能給其他人添麻煩!!
“哥哥!!”不死川玄彌焦急地低吼著,用長出鬼眼的槍瞄準了黑死牟。他的槍同樣開始出現了異變,外表上生出的肉瘤像極了虛哭神去。
粂野匡近不知何時來到了不死川實彌的身後,雙手從背後架住了他,將他從交錯成網的斬擊中救了下來。
“匡近!?”
“不死川,先去處理傷口,”悲鳴嶼行冥揮舞起流星錘,沉重的武器在被掄起時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破空聲,“這裡就交給我們吧。”
不等他說出什麼話,粂野匡近便一個勁兒地帶他脫離了戰場,將後背放心地交給了同伴。
“......是,拜託你們了。”
排山倒海的攻勢停了下來,不破和時透無一郎嚴陣以待。
“原本打算將‘這個’留到與鬼舞辻無慘的最終決戰中再用的......但要是在這裡敗在你的手上,又何談以後!!”
黑色的斑紋自悲鳴嶼行冥的雙臂上顯現,裂紋攀上磐巖,鬼殺隊的不動之柱加速了這場死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