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砍斷我的雙手,直接用刀背嗎!?兩方角力,骨骼和日輪刀都發出了悲鳴。
“有兩下子,哼!”危急關頭,妓夫太郎居然還有心情笑得出來。只見它直接主動扭斷了脖子,頭顱旋轉了將近一百八十度,張口用牙咬住了宇髄天元砍過來的刀尖。
“嘁!”這是什麼怪物!宇髄天元手臂青筋暴起,他已用上了所有的力量,但畢竟可以供他握住的只剩一個刀尖。說是握,不如說是捏更為形象。用變態的握力彌補上了他與妓夫太郎之間的距離,揮刀的力道自然就要弱上幾分,因此還是被妓夫太郎用尖牙止住了勢頭。
趕到戰場的灶門炭治郎大喊道:“千裡先生!它的血鬼術有毒!!宇髄先生!”
已經發現了?但是這麼近的距離,想完全躲開就是天方夜譚了!妓夫太郎嘲笑著不自量力的人類,為了封住我的雙手,你自己也動不了了吧?
不破離得更近,他看見妓夫太郎肩膀上的血管居然自己炸裂開來,鬼血從中爆出。
“血鬼術·圓斬旋迴!”
以妓夫太郎的雙肩為中心,無數螺旋狀的飛血鐮纏繞在它的身體周圍,染紅了不破的臉。
“危險!!”
圓斬旋迴的爆發只在一瞬間,灶門炭治郎根本看不清,他嗅到了濃重的血腥味,身上被我妻善逸推了一把,才發現竟然已經有飛血鐮攻向了他們所在的方向。
“這些血刃太危險了!炭八郎!我的直覺告訴我只要面板沾上一點就會必死無疑啊!”嘴平伊之助野獸般的生存直覺讓他一針見血地察覺到血刃中暗藏的危險,這時有腰帶從煙塵的中心飛出,灶門炭治郎勉力抵擋,只覺得手中的刀彷彿有千鈞之重,拼到左手脫刀才勉強將腰帶彈到一旁。
中心的戰鬥......千裡先生、宇髄先生,究竟發生什麼了!?
“可惡!這些腰帶像是蚯蚓一樣!惡心死了!”
煙塵緩緩落下,四周搖蕩的火焰將這一片區域照得殷紅,影子搖晃著,飄忽不定。
兩道身影出現在少年們身前。
不破的左手垂在身側,右手橫刀身前。宇髄天元只是看起來發型亂了一些,灶門炭治郎剛想說一句“太好了”,卻突然看見了從不破左手指尖滴落的血液。
宇髄天元的鑽石護額也掉到了地上,布料已經被染紅。
“千裡先生、宇髄先生!!”
他們受傷了!!那也就是說,毒!!
不破低頭看了一眼小臂上的傷口,周圍的面板上居然已經出現了紫色的潰爛,照這個速度下去,最先支撐不住的是他!宇髄天元的耐毒性遠超於他,能撐更久。
手臂已經開始發麻了,好厲害的毒。
他從身後的藥包中取出了珠世製作的解毒劑,往宇髄天元手臂的血管上甩了一支,給身後的三個孩子一人一支,又給自己插了一支。
珠世製作的解毒劑在不破與童磨的戰鬥中起到了關鍵作用,它成功地拖延了童磨血液中毒素在不破體內的發作,雖然不確定這個解毒劑能不能破掉妓夫太郎的毒,但至少能夠推遲毒發的時間。
宇髄天元看了一眼同伴。他的額頭被血刃擦破了,靠近大腦,但只要毒素不延伸到心髒就還能堅持。他本身不依賴呼吸法,一身本領的基礎是強壯的身體素質與戰鬥技巧,但對不破這樣呼吸法極為強大的劍士來說,運轉呼吸法時會加快血液的流速,毒素蔓延更快。
越強大的家夥,越容易敗在妓夫太郎的毒下。
“哈哈,這下你們全都完蛋了!”妓夫太郎幫墮姬安好頭,將妹妹背在了身上:“真好啊,你們這種特別的家夥、出生就得到了賜福的家夥就應該這麼悽慘的死去!渾身腐爛地死掉才好啊!!”
嫉妒的本體是自卑。妓夫太郎從出生起就從未體會過他人的善,這個世界就像一個充滿利刺的球體將它和妹妹死死包住,為了不被傷害到遍體鱗傷,它們也必須豎起尖刺來保護自己。它們遇到的所有獵鬼人的眼中都燃燒著,正如這夜不息的烈火,他們彷彿生來就擁有那些它們從未擁有過的東西。
它們沒有,就要從有的人身上奪過來。這就是它們的生存之道。
“特別?別讓人笑掉大牙,你這家夥還真是沒見過世面,連我這樣的人都能被稱為擁有賜福,哈哈哈!”宇髄天元回擊道。
不知鬼、不遇鬼,未來生活在沒有惡鬼存在的世界的孩子們才算真正擁有了賜福。他們這些已經遭遇不幸的家夥們湊在一起相互支撐著向前走,不就是為了未來有一天,他們的後輩能夠自由行走在夜晚中,不用害怕黑暗裡的惡鬼,不用與親人陰陽永隔、又為了複仇將自己推上沒有歸路的戰場嗎!?
不破對身後的少年們說:“不要害怕。那個腰帶鬼就拜託你們了。”
他的聲音低沉有力,一下子就驅散了少年們心頭埋蓋著的恐懼。不能讓這兩只鬼再湊在一起,憑炭治郎他們的實力,對付墮姬完全沒有問題。妓夫太郎就交給他和宇髄天元來斬殺!
“回答呢?”
三人異口同聲地答道:“是!!”
不破輕輕笑了一下,轉頭盯緊自己的對手:“那就交給你們了。不要讓它的頭和身體連在一起。”
“知道了!”灶門炭治郎和同伴們看向坐在哥哥肩膀上張狂笑著的墮姬。
妓夫太郎的毒比童磨的毒發作的速度更快,冰之惡鬼只將血液中的毒當做調味劑,而妓夫太郎是實打實地將毒當做底牌,是它的必殺技,威力自然要更加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