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
搖曳的火舌舔舐著燒焦的木材,發出噼啪炸裂的聲音。
灶門炭治郎和同伴們從惡鬼的糧倉裡救下了許多被封印在腰帶中的人,其中還有雛鶴。
“雛鶴小姐!堅持住!”灶門炭治郎扶著雛鶴趴在了嘴平伊之助的身後,我妻善逸帶著那些腰帶一起離開了地下的洞窟,將雛鶴和腰帶一起交給了須磨和蒔緒後,他們也準備趕往戰場。
雛鶴的狀態非常差,但她還是強撐著拽住了灶門炭治郎:“那個鬼......的攻擊有、毒!務必讓天元大人、他們小心!”
灶門炭治郎安慰她說:“我知道了!請放心,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雛鶴躺在蒔緒的懷裡,看著少年們遠去的身影,咬著牙從須磨懷裡拿走解毒劑吞下:“我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蒔緒、須磨!”
三人的想法從來都是一樣的。她們都有種預感,這此的戰鬥之後,應該就能名正言順地站在陽光下,說自己正在贖罪了吧?能夠和天元大人一起生活在太陽之下,過起正常人的生活吧?
“我們在呢,雛鶴。”蒔緒和須磨回應了她。
在與她們相隔兩條街的地方,是在點燃火帶包圍惡鬼時特意留下來的出口,元太在這裡將最後一名遊女交給自己的父親,回頭看過去。
吉原像往常一樣,這些火焰似乎並沒有讓它變得更亮堂,也沒有從它身上燒掉某一塊區域,吉原還是那個燈火通明的不夜城。
有多少人會在這場大火之後選擇趁亂逃離這裡呢?又有多少人會回到這裡呢?
元太看到了一個逆行沖入火焰的人影。
“!?”
他不顧父親的喊聲跟著沖了進去。
“——梅!!”
灶門炭治郎看著眼前寬敞的街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連帶著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也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九柱是鬼殺隊所有隊員們敬仰的物件,他們的事跡在鬼殺隊年青一代的口中總是充滿了傳奇色彩,因為這些少年少女們並沒有機會親自近距離看見柱們戰鬥的模樣。
那些頭破血流、魚死網破換來的勝利激勵著隊員們不斷揮刀,戰勝上弦的自豪激勵著他們面對更強的敵人,但現實和故事的結尾總是落差極大的。
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沒有一絲一毫的空隙留給他們喘息。
他們眼前街道兩側的房屋完全變成了廢墟,只留下了大概半米高的殘骸,木製支柱的斷口顯示了這裡被日輪刀留下了多麼驚人的破壞,還有腳下的地面,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深不見底的刀痕。
前方四人的交戰更是讓他們眼花繚亂。
不破的四之型完全破開了妓夫太郎用飛血鐮形成的防禦,在漆黑的刀刃與猩紅鐮刀相擊之後,他的進攻就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用頻繁進攻逼迫妓夫太郎跟他短兵接戰,隱隱形成了壓制之勢,讓它找不到空隙再次發動飛血鐮。
緊隨其後的宇髄天元找上了墮姬,這兩個惡鬼恐怕要同時砍下頭顱才會一起死去。墮姬剛才一直待在妓夫太郎身後,在幽影無形的砍擊中僥幸沒有受到太多傷害,更多的被妓夫太郎擋了下來。
宇髄天元直接扔出火藥丸封掉墮姬的進攻空間,沒成想墮姬的戰鬥素養比妓夫太郎差了太多,根本想不到那些火藥丸的威脅,腰帶直挺挺地擦過了它的表皮,被特製的火藥丸炸得飛了出去,然後宇髄天元一刀斬落它的首級。
妓夫太郎的刀法像是螳螂一樣,它駝背降低身體的重心,長臂垂在身體兩側,兩柄猩紅鐮刀甩動的範圍極廣,大開大合的攻擊中時不時穿插了一些小動作。
這個人類,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妓夫太郎越打越心驚,不破的肉|體力量竟然能跟上它這個上弦之鬼的強度,並且在拼刀的時候絲毫不落下風!但是,只要是人類就會疲憊!等到你動作走形,再把毒注入你的身體......!
妓夫太郎做了一個假動作,整個身體的重心向□□移,手中的鐮刀也雙雙從左側發起攻擊,看似要攻向不破的右半身。
這家夥有通透世界,但看起來現在並沒有使用那個能力,可即便如此他對自己每一次進攻的預判都準得可怕,一些拙劣的小動作根本沒辦法騙過那雙眼睛。妓夫太郎的策略變得大膽了起來,妹妹的頭已經被砍掉了,現在你們一定很想來砍我的頭吧?沒錯!奔著我的脖頸來!
像之前的所有柱那樣,發出臨終前的最後一擊!!
眼看不破刀隨心動,似乎鑽進了妓夫太郎特意為他打造的陷阱中,全然不顧從右側下襲來的鐮刀,全心全意想要斬下它的頭顱。
去死吧!!
妓夫太郎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狂笑,心中吶喊著,卻眼前一花。不破在制服外套了一層和服當作在花街的偽裝,如今那層薄薄的外套已在戰鬥中被丟棄,隊服後那醒目的“殺”字映在了妓夫太郎的眼睛裡。
影之呼吸脫胎於風之呼吸,其招式靈活多變且出其不意,對使用者的身體靈活度有極高的要求。只見原本還瞄準惡鬼脖頸的日輪刀拐了一個彎,不破輕盈地旋身躲過兩柄鐮刀拉出的弧光,一個重踏落地,不知何時被調轉上下的日輪刀抵住妓夫太郎的雙腕,巨大的力量壓著它的手不斷向下,遠離了它的頭顱。
刀背!?不對!!妓夫太郎霍然轉頭,頸部發出喀拉喀拉錯位的聲響。
宇髄天元手中彎如月尖的日輪刀驟然逼近!
他的兩柄刀用鎖鏈連線著刀柄,在他砍斷墮姬的頭後,不破為他創造了一個完美的機會。強勁的握力讓他可以捏住另一柄刀的刀尖,在極限距離上讓刀尖伸長,直奔妓夫太郎!
能行嗎!?不破拼盡全力壓住了妓夫太郎的雙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宇髄天元的日輪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