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灶門禰豆子的聲音從口枷後傳出,她擠出全身最後一絲力氣重新點燃了火焰,那些粉色的流火順著她的指尖將靠近的絲線燒了個一幹二淨。
“哈——!!!”
灶門炭治郎大喝一聲,將所有的力量集中在雙臂之上,斷刃一寸一寸咬掉惡鬼的血肉,斷口處傳來的劇烈灼痛同樣讓累痛苦地嘶吼。
“我們之間的羈絆,你絕對無法斬斷!!”
赤色的焰尾在半空炸開,累的視線上下翻倒,恰似直面日光一般的灼痛從脖子的傷口處傳來,令它想要尖叫,卻再也發不出聲。
視野熄滅的最後一刻,它看向自己的“家人們”。
廢墟中的龐然大物轟然倒塌,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也各自倒了下去。蛛毒一直在侵蝕著他們的身體,剛剛全憑意志力帶他們重返戰場,現在確實一點都站不起來了。
不破趕到時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
他遠遠地見到了那炫麗的火環,就猜到肯定是灶門炭治郎,日之呼吸傳承的齒輪終於開始轉動。簡單為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檢查了身體情況後,匆匆趕來的胡蝶忍和錆兔接手了他們,不破走到富岡義勇身邊:“幹得好,義勇。”
已經是堂堂正正的鬼殺隊之柱了呢。
富岡義勇深藍色的眼眸微微閃動,最後堅定道:“是。”
“接下來......”不破掃視了一圈,累首身分離的屍體正在緩緩消散,但鑒於它屢次逃脫的前科,不破還是沒有掉以輕心。就在他的視線劃過地上那灘怪物身上時,眉心一皺,明晃晃的“惡意”從最中心冒了出來,彷彿藏匿在亂石之下的毒蛇。
不破猛地拔出刀,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陣黑風掃過,發絲紛亂間聽到刀刃切開皮肉的聲音。
抱著禰豆子的灶門炭治郎抬頭:“怎麼!?它還沒死嗎!?”
不破切開大部分礙事的血肉,然後一刀戳了進去,挑出了一塊肉團。
“那是什麼?”錆兔和胡蝶忍也拔刀警戒起來。
那塊人頭大小的肉團被刀戳了個對穿,如今掛在刀尖上被舉了起來,淡紅色的薄膜之後,嬰兒模樣的累睜著眼睛,對上了深不見底的黑色瞳孔。
“這樣就徹底結束了。”
不破看著累瞪大的眼睛,他從裡面看到了混亂、不甘、憤怒,但肉團中的惡鬼再無還手之力,不破挑刀將其拋到空中,七之型·墨蓮華的無數亂刀直接將之斬成了灰燼。
去找你真正的羈絆吧。
雪停了很久,天上的陰雲終於散去,陽光重新落回這片大地。
不破收刀入鞘,發現灶門炭治郎有些傷感的看著空中飛散的灰塵。這孩子的內心非常溫柔,大抵是從累的言行中推測出它生前所祈求的情感,此刻正在心中祈願那些不幸步入歧途的鬼們來世能夠擺脫這樣的厄運吧。
他來到灶門炭治郎跟前蹲下身,揉了揉他的頭發:“做得很好哦,炭治郎,禰豆子。還有善逸和伊之助,你們一起打倒了上弦哦。”
灶門炭治郎想要詢問關於火之神神樂的事情,但疲憊過度的身體不允許他繼續強撐,在暈倒前感受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赫發少年牽著妹妹的手墜入了黑暗。
那田蜘蛛山一戰就此徹底落下帷幕,待所有人撤出山中之後清點人數,這一戰還是犧牲了數十位劍士。主公大人為他們在墓園中立碑,生還者被送入附近的紫藤花家紋之家和蝶屋療養。
被燭火點亮的室內,富岡義勇和不破端正地坐在産屋敷耀哉面前。
“這次辛苦你們了,義勇,千裡,”産屋敷耀哉說道,“關於炭治郎和他在戰鬥中使用出的招式,你們有什麼可以補充的嗎?”
産屋敷耀哉曾派遣自己的鎹鴉向灶門炭治郎詢問過有關火之神神樂的事情,根據赫發少年自己的描述,當時他感覺心髒砰砰的、呼吸是嘶嘶的、手上的刀呼哇呼哇的,難為鎹鴉將這些極為抽象的形容詞複述給主公大人了。
怪不得炭治郎和蜜璃會很有默契,不破突然這樣想道。
他到達現場的時候戰鬥已經基本結束了,只有富岡義勇完整看見了那一招。富岡義勇在不破和産屋敷耀哉的注視下沉默思考了一會兒,開口道:“我認為,那更像是灶門禰豆子的血造成的效果。”
灶門禰豆子在那田蜘蛛山一戰後又陷入了沉睡,在她清醒之前,他們無法確認她的血鬼術究竟擁有何種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