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來到了1911年的十月,在這次的柱合會議上,依舊有幾位表現出色的隊員會被眾位柱評選,考察其是否有承擔柱位的資格。
胡蝶香奈惠、粂野匡近、不死川實彌以及伊黑小芭內都在其中。
“呦!好久不見,不破!”宇髄天元依舊保持著隊內最速的水平,第一個抵達了産屋敷宅邸。
以前矢吹真羽人曾說過,見到柱的機會很難得,普通隊員因為等級差距很難和柱同出任務,想要見到柱,必須得自己也成為柱才可以。
“萬世極樂教的事怎麼樣了?”不破問道。
宇髄天元難得有些束手無策。萬世極樂教的內部極為團結,但其中的成員不是為了教義和教派,而是為了擁有一個庇護所而努力維持著萬世極樂教。
——如果這個教會解散了的話,我不就又要回到那個地獄裡去了嗎?
投身與此的女孩們都是抱著這樣的想法而團結在了一起。是的,能夠真正留在教會中的幾乎只有年輕的女性,尤其是孕育過孩子的女性更容易被萬世極樂教接納。盡管教中也有男性教眾,但人數十分稀少。
“有點難辦,”宇髄天元說道,“你真的不打算來幫我嗎?我一定會把你打扮得很華麗!”
這就是不破最近不太敢去找宇髄天元的原因。對方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想把他拉去喬裝打扮,進入萬世極樂教一探究竟。
但是這段日子不破又沒有遇到什麼高等級的鬼,殺鬼的心蠢蠢欲動,所以他答應了:“好啊。等這次柱合會議結束,我們一起去萬世極樂教。”
他感覺會有重大的收獲。
“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宇髄天元興致滿滿。
不多時,其他的柱也到了。
“難道是最近太和平了嗎?總感覺上一次的柱合會議還歷歷在目呢。”柏山結月花正在準備和時國京太郎的結婚式,他們不準備宴請賓客,只是請熟識的人來做個見證即可。
“你少烏鴉嘴了。”時國京太郎手上堪稱溫柔地梳理著竹子的羽毛。三千裡停在柏山結月花的肩膀上。
“虛假的和平不會持續太久,”自從煉獄槙壽卸任之後,巖柱悲鳴嶼行冥便代替他成為了九柱之中輩分最高的人,“想必各位也有所警悟。”
“是不是在謀劃著什麼呢?真是讓人興奮得不行啊!”
“不管它們在搞什麼事,”時國京太郎說道,“只要是鬼,殺了就行。”
“就是這樣。”不破認同道。
隔扇被人開啟,來者卻不是産屋敷耀哉,而是天音夫人。
“各位柱們,”在白發的女性出聲之前,所有人已經在院中就位,單膝跪在産屋敷天音面前,“非常抱歉,主公大人身體不適,請諸位稍候。”
主公大人的身體......不破將頭壓得更低,聽悲鳴嶼行冥代表全體柱表達對主公大人的關心。産屋敷耀哉比不破還要小上一歲,然而僅有三十餘年的壽命代表著他已度過半數人生,如今的年紀正是大展宏圖的時候,這具身軀卻讓他壯志難酬。
強大的靈魂被困在了破碎的身體中。
産屋敷耀哉的左半邊身子突然發生了麻痺,一時竟難以起身站立。即便對這一天的到來早有準備,可就像只有親自揮刀才能認命自己無法像孩子劍士)們一般戰鬥一樣,直到“産屋敷的詛咒”完全顯現,他才猛地生出一絲惋惜。但也只有一瞬罷了,那縷思緒一息間便如山間清風一番,颳去了不知何處。
“雛衣、日香,”他喊著自己的孩子們,現在已接近清晨,諸位柱一直等在院中不肯離去,“杭奈、彼方。”
“輝利哉。”
産屋敷家的孩子們圍在父親身旁,黑發的産屋敷輝利哉攙扶起他行動不便的半邊身子。
“不論發生什麼,唯有不屈之意志,你們一定要好好傳承下去。”
“是,父親大人。”
孩子們同聲答道。
“現在,”産屋敷耀哉直起身,面容平靜而溫和,“去見見孩子劍士)們吧。”
院內,各位柱正交換著最近的情報。有關上弦的蹤跡最近更難以捉摸,有人說曾見過赫發的惡鬼,那個氣息即便相隔數百米也令人如墜冰窟。至於在巖手出現的三宮,大多數人保持觀望的態度,而不破則獨自堅信那裡一定有惡鬼盤踞。
“巖手啊,”柏山結月花想了想,“是有些偏遠的地方呢,作為惡鬼的巢穴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那附近最近沒有疑似惡鬼傷人的報告。”
宇髄天元靠在樹幹上:“既然相信,那就去看看也無所謂吧。你不是讓你的繼子去過了嗎?”
不破:“就是因為小芭內去過了,他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我才更覺得是它。”
那個奪走他如師如父、引航燈塔般親近之人的惡鬼——膽小如鼠的、醜陋的上弦之四半天狗。
“它極為擅長藏匿自己的氣息,當時我就是因為沒能及時找到本體,所以才付出了那樣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