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太陽一樣的孩子啊。”有的隊員這樣評價他。
錆兔喝了一口熱茶。富岡義勇坐在他身邊,兩眼空空地盯著院外的綠植,不知道在想什麼。
錆兔看了他一眼。富岡義勇剛到狹霧山的時候低沉了好一陣,最終在錆兔的陪伴下才逐漸恢複,能說能笑。只是,在最終選拔上......
想到這裡,錆兔喊了一聲:“炭治郎!”
“怎麼了錆兔先生?”
錆兔把師弟支開,悄悄對灶門炭治郎說:“我有一個秘密任務要交給你。”
灶門炭治郎眨了眨眼,先他一步說:“是關於義勇先生的事嗎?”
錆兔楞了一下,隨後笑道:“是啊。”
“炭治郎不是說想學呼吸法嗎?去找義勇學怎麼樣?那家夥的基礎是最紮實的哦。”
灶門炭治郎小小地激動了一下,然後他“聞”到了錆兔的關心。早慧的孩子明白了過來,他立刻答應下來。
“那就拜託你了。”鏽發的少年罕見地皺著眉頭笑起來。
不破來到了蝶屋。
各自前往學府進修的亞衣和小紀她們會定期寄回信件,有時是成績單,有時就只是單純地在信中說起平日的學習和生活,讓關心她們的人放心。
三道小小的身影跑出來迎接他。
“是不破大人!好久不見!”
“來取常備藥嗎?”
“廚房烤了好吃的脆餅,給你!”
和小紀、小薰與美樹身影重合的,正是蝶屋新來的三位女孩子,名叫寺內清、中原澄與高田菜穗。小清、小澄與菜穗三人接過了前輩手中的工作,成為了蝶屋新的小護士。
“謝謝你們,”不破從菜穗手中接過熱騰騰的烤脆餅,問道,“有花小姐在辦公室嗎?”
“在的,她上午進去之後就沒再出來過了。”三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與孩子們告別後,不破進入了走廊。與之前相比,現在的蝶屋已經初具現代化的感覺,不僅連上了電路,原先進出不便的榻榻米地板都換成了木地板,病房裡擺滿了西式病床。
聽說有花海夏還準備搞一些更高階的裝置過來,但是苦於資金緊缺,她只能先申請了藥品與護理器具。
路過病房,他看見胡蝶忍正在幫病人更換繃帶。這個女孩是跟著姐姐胡蝶香奈惠一起加入的鬼殺隊,然而與姐姐不同的是,胡蝶忍的身材比較嬌小,力量也不夠大,作為劍士......柏山結月花曾提出讓她跟著自己學習薙刀術,但這個女孩似乎認定了什麼,婉拒了她的邀請。
胡蝶香奈惠正跟著有花海夏學習花之呼吸,胡蝶忍則開始埋頭鑽研,估計很快就能見到她和姐姐並肩作戰了吧?
不破沒有打擾她工作,而是繼續向前走,來到比手術室更深處的辦公室。
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聲“請進”。
他推門而入:“打擾了,有花小姐......”
屋內的交談聲被門扉阻隔,因為不破來的悄無聲息,所以除了等在大門處的小清、小澄和菜穗之外,沒有人知道他來過。
“坐吧,我去拿。”
有花海夏指了指辦公桌旁的圓凳,起身去了實驗臺。這裡已經被改造成為了一個簡易的實驗室,就像珠世在淺草的宅邸一樣,擺滿了各種試劑和瓶瓶罐罐。
不破這次是來取最新的“抑制劑”。
即由人與鬼共同研發的、能夠破壞鬼血細胞活性的——毒藥。
有花海夏拿來一個手提箱。
“這是那位夫人送來的最新樣本,藥劑已經能夠做到破壞鬼血細胞的活性,而不是簡單的抑制,”她取出幾支色彩渾濁的溶劑,交到不破的手上,“傳信中說,似乎加速老化的藥劑也有了眉目,現在最缺的就是在高階的鬼身上正式試用,看看藥劑的實戰效果。哦對,還有十二鬼月的鬼血。”
“辛苦你們了,有花小姐。”
不破在醫學和生化藥劑方面沒有任何發言權,因此只能盡全力幫助有花海夏與珠世取得更好的實驗材料。
這場人與鬼的秘密合作僅有四人知曉。之所以如此,依照主公大人的說法,現在還“不是時候”。不破對此並無意見,不如說他總是支援産屋敷耀哉的所有判斷。
有花海夏摸著桌角,一時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