箴言是聖者信念的凝結,是支撐聖者靈魂的重要節點,同時也是最大的弱點。
一旦聖者的箴言被否定,信念也會隨之坍塌,聖者將不可避免的從聖境跌落現實,就像埃拉爾一樣。
而精靈聖者因為傳承記憶的緣故,十個裡面能有九個都執著於追尋自然之道,相應的,他們也更難以承受被自然背棄的痛苦。
“沒有嗎?”薩維裡灑脫一笑,“看來只能我一個人負責探路了。”
他是在部落建立後遭遇第一次血月時,以守衛母樹作為箴言成聖的。
對自然之道的追求只是他的信仰,不是靈魂的支援。
“你能堅持的住嗎?”埃爾羅尹問道。
薩維裡被侵蝕時的慘狀幾人都有所見聞,在那種情況下還要維持頻繁轉移,對意志的需求幾乎是無法想象的。
“別小瞧我,我一定是除了你之外最後一個死的。”薩維裡堅定道。
埃爾羅尹卻依舊面帶冷漠:“我會一直關注你的。”
聽聞了這一切的主宰,伸手無意識在王座上敲打著,對方在機動能力上有優勢,既然打算明圖作戰,就沒必要再將注意力放在對他們的圍追堵截上了。
調集兵力,將力量擊中在那座已經暴露了的孵化場處。
如果能夠殺死,甚至俘獲剩下這五名聖者,失去一座孵化場也是可以接受的。
五人進行了簡單的修整,將阿洛依留下的真菌孢子分一分。
薩維裡深吸一口氣,再度施展問道自然。
而迎接他的,是主宰一記有力的幽能鞭撻。
薩維裡的眼前一黑,但咬牙生生抗住了攻擊,以近乎硬擠的方式維持住了基本的連線。
周遭的地形、兵力再度浮現在他眼前。
主宰又轉而將他向蟲巢意志深處拉扯。
尖牙利爪、血肉飛濺的幻象中,薩維裡彷彿看到了一隻身上長著許多巨大眼睛的球形生物在冷冷的盯著自己——那是帥球,主宰進行心靈連線時跳轉一次的馬甲。
薩維爾乾脆閉上了眼睛,只依靠自然之力,這種蟲群尚未沾染的超凡力量對周遭的回饋進行感知。
薩維裡深吸一口氣:“這邊。”
五人同步爆發,直接穿破了不遠處路口的菌毯薄膜。
不過與此同時,還有著十五個和他們一樣身形的孤靈衛士,分成三組衝向了不同的岔路口……
主宰只是不將主要的經歷放在阻礙他們的身上,並不是就放任他們不管了。
依舊有王蟲指揮部隊和他們鬥智鬥勇,只是王蟲所能調動的部隊被主宰所限制,將大部分兵力集中了起來。
接下來,主宰得以見到一場極限走位。
在薩維裡的帶領下,五位聖者在洞窟中來回穿梭,反覆找到蟲群包圍圈中的薄弱點。依靠高速移動的優勢,十二次躲開蟲群部隊的圍剿,甚至透過假動作三次誤導王蟲,讓其將本能圍困他們的部隊調離開來——這還是主宰作弊,幫助幫助王蟲一直鎖定他們本體位置的情況下。
薩維裡確實是天生的走位大師。
但隨著和孵化場的距離越來越近,防護的蟲群越來越密集,他們能夠進行閃轉騰挪的空間也越來越小,不得不進行的戰鬥也越來越多。
最終,在又有兩位聖者捨身斷後的情況下,僅剩的三人終於來到了臨近孵化場的通道前。
“沒有別的通路了。”薩維裡的聲音中透著奇怪的迴響,他的身體表面宛如蛛網一般裂開了猙獰的血口,都幽幽向外散著紅光。這是被主宰幽能中的虛空能量侵蝕的痕跡。
在克普魯星區,被侵蝕到這種地步的生靈早就該陷入昏迷甚至永久的瘋狂之中了,但他生生依靠聖者的強大靈魂否認了這一現實,將身體維持在健康的狀態。
不過這種情況並不長久,只要聖者從“執行箴言”的狂熱狀態退出來,現實還會回落。
“前方的區域幾乎被異蟲的各個兵種佔滿了。”薩維裡說道,“想要摧毀孵化場,我們只能殺過去。”
這下不止埃爾羅尹,所有的精靈都眉頭皺起,“兵種”、“孵化場”雖然可以理解含義,但在穴居精靈部落的傳承語言中,並沒有使用這些詞彙的習慣,而“異蟲”這個詞,乾脆是全新的發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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