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薩維裡的帶領下,六人衝入了一個岔道口,早就準備好的埃爾羅尹一甩手杖,綠光伴隨著交織的菌子落在岔道口處,瞬間膨脹成堅固的蘑孤牆,將整個洞口封死。
六人則迎面撞上這一支岔路中的蟲群。
雖然沒有合作過,但六人本就是大祭司精心選出的,在遇敵的第一時間便完成了分工,以薩維裡為首三個手持雙刀衝鋒上前;包括埃爾羅尹在內,兩個精靈搭弓射箭,點殺蟲群中比較危險的毒爆蟲和後方的刺蛇;後方一名祭司進行負面效果、治療等輔助工作並解決地下掘進的蟑螂。
加之洞窟環境,地形狹窄,蟲群的數量優勢難以發揮,真讓六人打出了萬夫莫當的氣勢。
但六人也不是毫無壓力,跳蟲還好揮舞起來一刀一個,但那些蟑螂的甲殼厚度和硬度都實在驚人,哪怕一身加持的聖者,也必須在灌注意志的情況下才能破開它們的裝甲。
六人的推進速度很快,卻依然不夠快。後方的道路雖然被封死,但蟲群所有地面單位都可以掘地,蟑螂更是可以在地下快速潛航,別說只是封住洞口,哪怕整個道路被填滿,蟲群也能從巖壁中挖出新的通路出來。
此時已經能聽到後方傳來的哄擾聲。
一旦兩批蟲群完成了交匯,前後夾擊,哪怕六人也沒辦法短時間內殺出去,再等蟲群后續的增援到來,就徹底走不了了。
“我拖住它們。”彷彿理所當然的,六人中最末的祭司開口。阿洛依,她是六人中唯一純粹走祭司路線的精靈,野外生存能力最弱,也最難在蟲群的圍追中生存下來。
將自己的腰包丟給搭弓射箭的埃爾羅尹,她調轉方向,迎向後方。
“近快衝出去。”阿洛依說著,施術在自己和剩下五人之間造出菌牆,喚出了幾隻孤靈衛士,迎上了後方的蟲群……
同伴的犧牲並沒有打亂剩餘聖者的節奏。
埃爾羅尹默默退到了後方,結果了施法的職責,和牆那邊的祭司默契的一同加固菌牆。
等五人將通道中的蟲群清理一空,牆的另一側已經沒有了自然之力的反應,只剩下的了悉悉索索的挖掘聲……
五人在蟲群的支援到來前離開了,憑藉移動速度和“真視之眼”的視野優勢,不斷在複雜的洞窟中躲避到來的蟲群,沒多會兒,便來到了一處鮮少有蟲族單位的“空地”。
薩維裡一記“迷亂術”干擾了在此進行挖掘作業的工蜂的感官。
周圍並沒有偵查單位、安撫術麻痺了菌毯,至少在蟲群的指揮階層發覺這隻工蜂的感官出現問題前,他們暫且離開了王蟲的視線……
…………
不過也只是王蟲無法再找到他們了,依靠埃爾羅尹攜帶的生命樹枝,主宰還是能夠對他們進行定位,甚至是對他們進行觀察的。
這種極近距離的觀察也會引起五人靈覺的反應,但生命之樹枝條本也是具有一定感知能力的,作為精靈的思維定式,他們顯然沒有想到主宰還能侵蝕“神聖”的生命樹枝。
“為什麼停下了?”有人詢問薩維裡。
“沒路了,”薩維裡簡潔道,他指了指不遠處的岔路口上正在不斷生長著的網狀菌毯組織,“在我們暴露的第一時間,洞窟中所有的路口都開始被封堵,那些狹窄的通道甚至乾脆被這些組織填滿。”
這是主宰的安排,在確定了哪怕在安撫下,菌毯在破損後依舊會引起蟲巢意志的警報後,主宰就設計了這種機制。一旦孵化場檢測到入侵者,菌毯就開始封鎖各個交通要道。
別看主宰苦惱於菌毯無法偵測到踩在上面的精靈。
穴居精靈對菌毯其實也很無奈。
他們不是對蘑孤沒什麼興趣的地面精靈,也不像倒黴的菲洛希爾,連菌毯還沒接觸到菌毯就被重傷。
只是接觸,他們便認識到菌毯並不屬於他們瞭解的任何生命形式。
如果菌毯是一種真菌,只要一記“活化真菌”就能讓菌毯按照精靈的意志自如行動,甚至凝聚成人變成“菌毯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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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菌毯是一種野獸,只需要“野性呼喚”或者“驅趕野獸”就能一定程度上控制它的行為。
但菌毯啥也不是。除了能透過安撫抹消它們的警覺之外,穴居精靈只能透過暴力的手段來對付菌毯。
“潛入的辦法沒用了,”薩維裡直言道,幾千年的巡林經驗,讓他非常敏銳的作出了判斷,“她已經堵死了我們所有的通路,她想要困死我們。”
“死中求生。”埃爾羅尹突然發言。
“對,這是唯一辦法。”薩維裡牽動臉上的傷疤,“衝過去!就像阿洛依一樣,不斷用生命來鋪路,直到將埃爾羅尹送到蟲巢母體那裡。”
薩維裡說著,看向埃爾羅尹。只有手持生命之樹樹枝的他有能力摧毀一擊那座宏偉的有機體建築。
事實上,如果剛剛他動用樹枝的力量的話,救下阿洛依也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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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顯然,在埃爾羅尹判斷中,阿洛依並不值得消耗生命樹枝的力量。
“蟲穴中的兵力是一直在調動的,我們中必須有一個人時常進入‘問道自然’的狀態。”薩維裡說道,“除了我以外,還有誰的箴言不是‘心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