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久沒有過這樣的狀況,閉上眼,就是鄔清雅的笑靨如花,睜開眼,就彷彿看她穿著自己的衣服忙裡忙外。
難以紓解的欲求一點點膨脹炙熱,但他連碰都不想碰。
這是罪孽。
遊策閉上眼,他翻了個身,腦海裡卻是那個小姑娘蹲在一旁看他釣魚的樣子。
“好厲害!”
“哇,又是一條。”
她紮著兩個小辮,咋咋呼呼的樣子,就蹲在一旁陪著他。
其實釣魚是一個很枯燥無聊的事情,很久都沒有魚兒咬鈎,有時候看見浮標沉下去,拉上來卻可能只是水草或者是才小拇指大的小魚,沒有半點價值。
她卻總是很捧場。
“總跟著我幹什麼,你去跟著你朋友玩啊。”他看著這個白玉似的娃娃,逗她。
“我沒有朋友。”小姑娘卻抿抿唇,站起來跑掉。
像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次。
他不知道是因為他記憶力太好,還是因為鄔清雅確實太過可愛,那些灰白色的記憶裡,她總是那樣鮮活,經常就能從他的腦海中跳出來。
漸漸的,她長大了些,好像也有了朋友。
在柳樹下,她們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他回家休探親假的時候,偶爾投過一個視線,她都會緊張又害羞地躲開,彷彿他們從來沒有認識過。
這也很正常,畢竟他比她大了那麼多。
八歲。
這是一個難以逾越的年齡鴻溝,就像是遊志可以光明正大地從她身後出現,敲她一個腦瓜崩,弄得她淚眼汪汪,他卻只能在旁邊,端著長輩的架子,嚴肅地訓斥弟弟的頑皮和不懂事。
……
又過了三年。
他已經成功地變成了一個連級軍官。
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知道,就算是家裡有背景的紅二代,要爬到這個位置也要花費不少氣力。
他的津貼已經漲到了每月一百二十元。
這筆錢很豐厚,只要再攢三年,他就能完全靠自己,在京市買下一個小院子。
他不知道安家置業的理由是什麼,但就像是鳥類求偶要築巢一般,他也希望能把自己的巢築好,再去迎接自己的新娘。
攢錢是很快樂的一件事。
當他每天收到自己的津貼信封之後,便會把他們一張一張碾平,放到自己的津貼盒子裡。
只要把格子填滿,房間就會有了。
至於這個房間的女主人,他隱隱有了一個並不明晰的設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