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否該當機立斷,主動出擊,直攻塔塔爾。”另一位大臣提議。
“殿下,臣願前往。”藍梓炎挺身而出,跪下請戰。
太子與姜閣老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緩緩開口:“藍將軍一心為國,本宮自然知曉。但你方大病初癒,又正值新婚燕爾,北地有高殷總兵等將領鎮守,你暫且留在京城,養精蓄銳,再好好歇息一陣吧。”
藍梓炎眉頭緊鎖,他深知這是一個藉口,但他仍舊堅持:“殿下,臣一直在北地與塔塔爾徵戰,對那裡的地形和戰況瞭如指掌。請殿下允準臣前往北地,臣一定將塔塔爾驅除我大燕境內。”梓炎沒有起身,再次請求。
姜閣老輕輕向一旁的大臣示意。那位大臣立刻會意,上前勸說:“藍將軍,殿下也是為你好,你可不要辜負了殿下的一片愛臣之心啊!”
藍梓炎心中一陣苦澀,他抬起頭,望向太子,“殿下!臣願以性命擔保,定能擊敗塔塔爾,殿下——”
然而,太子卻並未動容,他揮了揮手,打斷梓炎的話,淡淡地說道“好了,此事就這麼定了。讓殷總兵和錢副將順勢而動,務必守住邊境。”
眾人拱手道:“是”
藍梓炎的心中充滿了無奈與不甘,此次徵戰明顯太子殿下等人不希望他去北地,這對一心想保家衛國的藍梓炎來說,是及其不忿的一件事。
藍府後院。藍母端坐在軟榻上,面色凝重地聽著張嫋嫋的敘述。
“當真?”藍母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問著張嫋嫋。
“姑母,當真。”張嫋嫋輕輕點頭,眉頭微蹙,聲音中帶著幾分憂慮,“丫鬟們言之鑿鑿,剛和我說時,我還不信,便斥責了她們幾句。結果剛才一路走來,無意間聽到前院的小廝們也都在私下裡議論紛紛。”
藍母的臉色一沉,手中的茶杯微微顫抖,“真是家門不幸,我本以為姜家那女子即便非京中嬌養,也能恪守婦道,怎料她竟如此不省心。早知道姜家會弄進來一個這樣的女子,我當初不如不去結這門親。”
張嫋嫋忙上前輕輕撫平藍母的後背,柔聲安慰道:“姑母,您且息怒。或許此事只是誤會,許是嫋嫋聽錯了,畢竟傳言不可盡信。”
“一個聽錯了還能兩個都聽錯了?她仗著自己的父親是閣老,目中無人,根本不把藍家放在眼裡,我一個老婆子她不來晨昏定省站規矩就算了,想著只要她對梓炎好好的,就比什麼都強。可如今你看看,什麼樣的女子能把夫君氣到在雨夜摔門而去?”
“姑母,這,或許只是下人們瞎說的。不如......叫表嫂過來坐坐?”張嫋嫋小心翼翼地提議道。
藍母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思索片刻,緩緩開口:“你是說,讓我直接問她?”
“姑母,嫋嫋的意思是您就叫表嫂來坐坐,倘若不是傳言那般,正好一會兒就留晚膳了。”
藍母想管,又有些猶豫,“那,若是真如下人們說的那樣,我這個做婆婆的,手是不是伸得有點長?畢竟這是人家夫妻的事情。”
看藍母有些猶豫,便又加了一把火,道:“姑母,我雖與表嫂接觸不多,但覺得她並非是那種不敬夫君之人。或許,這一切都是下人們捕風捉影,誇大其詞。但若是傳言屬實,您是婆母,提點兒媳也是理所應當的,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如今連下人們都在私下議論他們夫妻不和,若是傳揚出去,這對藍家的聲譽可是極大的不利。”
一說到丟了藍府的臉面,藍母的臉色愈發難看,她當即對身旁的丫鬟吩咐道:“去前院請將軍夫人過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丫鬟便匆匆返回,低頭稟告道:“老夫人,前院說夫人午膳後便出門了。”
“又出去了?”張嫋嫋故作吃驚,雙眸中又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藍母的目光轉向張嫋嫋,眼中帶著幾分探究。張嫋嫋見狀,連忙換上一副懊悔的表情,低垂眼瞼。
藍母揮了揮手,示意丫鬟退下,隨後轉向張嫋嫋,聲音中帶著探究問:“什麼叫又出去了?”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不敢回答。
“說。”藍母十分生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