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正覺得奇怪,忽然聽見自己身後的女兒正在為呂寒棄喝彩,心中立即明白了過來,面色一沉,他厲聲問道:“丫頭,這三千渡身法是不是你教他的?”
伊賀姍姍不以為意地答道:“是啊,我看他總受人欺負,便教了他一套身法,他倒也聰明,一學就會。可不知為什麼,他平常訓練從來不用,寧願捱打也不用身法閃開。”
“胡鬧!”伊賀子蘇板著臉斥責道:“我之所以不教他們身法,並且讓他們每日參加集訓,為的就是要讓他們捱打,只有捱打捱得多了,才能練就一副鋼筋鐵骨,你卻倒好!”
可剛罵幾句,他又放緩語氣繼續道:“不過幸好這小子悟性極高,知道捱打是對自己好,不然可就被你毀了他的大好前程了。”
“哼!”伊賀姍姍聞言噘起小嘴,抱怨道:“我怎麼知道,我小時候學武又沒這樣捱過打。”
“所以你的武術才中看不中用。”伊賀子蘇又多斥了她一句,緊接著卻又語氣一變,道:“不過你是我的寶貝女兒,要去吃那苦頭,我和你娘倒也捨不得。”
伊賀姍姍聽到這話也鬆開了撅著的嘴,在身後摟住父親的脖子撒嬌道:“反正有爹在,女兒就是不會武術也沒人敢欺負我。”
這半年內,織野家那邊傳來訊息,說是織野長風要去中原遊歷幾年,所以兩家親事暫緩,伊賀姍姍和伊賀子蘇的父女關係也因此大為緩和。
兩人說話這會,小韓棄在場中靠著三千渡的靈活身法以及嫻熟的基本招式,已經一連擊倒了五位師兄。剩下十人這才意識到了這位小師弟的實力,當下也顧不得伊賀子蘇就在一旁觀戰,不再遮遮掩掩,而是紛紛揚起木刀,明著向他圍攻了過去。
小韓棄倒也絲毫不懼,自己的三千渡身法已經有所小成,對付這些只會橫衝直撞而且力量招式皆不如自己的人,就算對手有十個,將他們一一擊倒也只是時間問題。只見他腳下運起三千渡身法,在十人之中左突右衝,手中木刀起落翻飛,一一砸在那些師兄們的後頸之上,不多時,場上站著的就只剩下三位師姐了。
以一人之力擊倒十二位師兄的小韓棄提著木刀,轉身望向正頻頻後退的三位師姐,微笑道:“三位師姐不必害怕,我曾經有過一個好朋友,他對我說過,身為男子漢,任何時候都不應該欺負女孩子。”說罷,他竟主動丟掉手中的木刀,背轉過身道:“三位師姐請動手吧。”
三位師姐一開始對此還持懷疑態度,但是她們認真回想一番之後,發現半年來這位小師弟在集訓的時候,還真的從未對她們三人出手過,即使偶爾被她們主動找上,也只會捱打後遠遠避開。如此想來,三人心中不禁一動,相互間使了眼色,便各自手持木刀朝小韓棄靠攏過去。
“住手!”
看臺上的伊賀子蘇見勝負已分,出言制止了三名女弟子,然後命人將那些倒在地上的師兄們紛紛喚醒。
“這小子居然還懂得憐香惜玉。”伊賀子蘇望著在集訓中大放異彩的小韓棄,對他的表現甚是滿意,撫掌大笑道:“不錯不錯,總算沒有枉費我對他的一番栽培。”
伊賀姍姍在一旁聽得父親這般誇讚,心中也由衷地替韓棄感到高興。
待得所有弟子全都醒轉,伊賀子蘇集合了他們所有人,在命令小韓棄單獨出列後,對著其餘弟子板著臉訓斥道:“你們這些不中用的東西,看看你們的小師弟,他年紀比你們小,入門也比你們晚,卻一個人擊倒了你們十二個人,你們羞是不羞?”
“這不公平。”
為首的一名師兄心有不甘地出聲抗議,小韓棄抬眼一看,認得那是大師兄羅剛,在這一群弟子中除了自己之外,恐怕就要屬他最厲害了。
只聽羅剛揉著後頸抗議道:“師父偏心,那呂寒棄顯然是跟師父學了身法,我們自然不會是他的對手,我不服!”
“那身法是我教的!”一旁的伊賀姍姍搶著道:“誰讓你們總是一群人欺負他一個。”
伊賀子蘇卻擺擺手示意她無需插手,神色漠然地對眾弟子道:“哦?不公平?就算是他會身法不公平,那你們剛才一群人圍攻他一個就公平了?好,既然你們當中有人不服,那就站出來和呂寒棄單挑,呂寒棄也不準使用身法,如果你們有誰能夠勝得了他,我就舉薦誰做我叔叔的關門弟子,如果你們沒人能勝他,那這個機會可就是呂寒棄的了。”
伊賀子蘇一言既出,就連小韓棄也不禁眼前一亮。
伊賀子蘇的叔叔他是知道的,據說他現在不過六十歲出頭,就早已將伊賀家的天、雷、火三種刀法修煉得臻至大成,而且多年來一直在嘗試突破第四種刀法,可謂是目前唯一一個最接近天雷地火刀的男人。整個東島幾乎無人不知他的名號:天火雷神伊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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