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一日,小韓棄在伊賀家每日刻苦練功,轉眼已經過去半年時間。這半年裡,他和其他師兄師姐一樣,並未習得伊賀家武學的一招一式,只是一直修煉著枯燥乏味的基本功。
而這段時間內,那些師兄師姐們雖然還是刻意孤立小韓棄,但是訓練之時卻不敢再欺負他了,因為伊賀家的大小姐曾經親自告誡過他們,誰要是敢再欺負韓棄,她就讓他們的師父狠狠地責罰他們。而半年之後,年紀最小卻最為刻苦的韓棄,卻也不是他們想欺負就能欺負得了了。
此時的小韓棄,個頭比剛來時明顯高出了不少,四肢也比原來強壯了一倍不止,看來苦練那些基本功確實是有些成效的,半年來辛苦流的汗水總算是沒有白費。
這一日,又到了每日例行集訓的時辰,所有弟子穿戴整齊來到演武廳,正準備開始訓練的時候,伊賀子蘇領著伊賀姍姍和四名身材魁梧的族人走上了看臺,命令眾弟子暫時打住。
除了伊賀姍姍之外,小韓棄對另外那四名族人也不陌生,全都是伊賀宗室之人,而且在這東島上都有一定的名氣。只見伊賀子蘇領著那四位宗室族人在看臺上五把提前擺放好的紅木椅子上坐定,伊賀姍姍就站在坐在正中央的父親身後,朝演武場上的小韓棄眨眼微笑。
伊賀子蘇清了清嗓子,對眾徒弟道:“你們來到我伊賀家已經有一段時日,想必這基本功也練得差不多了,但是武術一道,貴在勤勉,這些基本功你們日後還需要勤加練習、不可懈怠,但是以你們現在的基礎,應該已經可以開始正式修習我伊賀家的武術了。”
眾徒弟聞言面上皆有掩飾不住的喜色,大半年的辛苦付出就是為了等待今天這一刻的到來,但他們都清楚規矩,沒有一人因為得意忘形就開口喧譁,全都安靜地等待著伊賀子蘇的下文。
伊賀子蘇很滿意他們的表現,頓了頓才繼續道:“想必你們也都知道,我伊賀家的武術,以天雷地火刀法最為精妙上乘,但是為師把醜話說在前頭,這刀法雖好,可修煉起來卻難如登天,就連我們伊賀本家,千年來也鮮有人能將其修練至真正圓滿。所以後來我伊賀家先祖索性將這刀法一分為四,分為天、雷、地、火四捲來分開修煉。從今往後,你們也會從這四種當中選擇一種開始修煉,無論你們將哪一種刀法修煉至大成,就足夠你們受用一生;若是能修成兩種,便可揚名立萬、光宗耀祖,若是能僥倖修成三種,屆時整個東島都鮮有人能與你為敵。”
下面的弟子們聞言俱都兩眼放光,似乎全都看到了未來的自己功成名就的畫面。
唯獨一人眼神清澈,昂首問道:“那若是將四種刀法全部修煉至大成呢?”
發問之人自然便是小韓棄!
在場眾人聞言全都齊刷刷地向他投去目光,似乎是想看看能問出這種貪心問題的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副表情,唯獨看臺上的伊賀子蘇卻微微笑了笑,意味深長地望著他道:“若是能修成四種,凡間一界不敢說,但在這北穹一境,你便是武者至尊!”
頓了頓,伊賀子蘇繼續道:“我身邊這幾位,皆是我伊賀本家的武者,他們無一不是東島的成名人物,不錯,就是因為他們將兩種刀法修煉到了大成。本來這天雷地火四種刀法,你們可以隨意修習,沒有任何順序或者限制,但是你們每練成一種刀法,想要再練其他刀法便是難上加難。所以我要根據你們每人的特點和資質,為你們分配最適合一開始修煉的刀法,這也是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你們按照往常一般集訓時那樣表現即可,但是務必要使出全力,我會根據你們各自的特點為你挑選刀法,並替你們分配今後傳授刀法的師父。你們可曾明白?”
“明白,師父。”
眾弟子齊聲應話,而後又一齊散開,各自取了木刀,打起十二分精神。
小韓棄經過這半年來的刻苦修煉,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只會被動挨打的小不點了,反而這最近半個月來,一直都是他在集訓中站到了最後。
那些師兄師姐們已經領教了韓棄的厲害,雖然伊賀姍姍告誡過他們不可在訓練中再聯手對付他,但是今日卻不同了,今日這場訓練對他們所有人來說都至關重要。因此即便今日有伊賀姍姍在旁觀看,他們也相互裡使了眼色,決意要所有人聯手,先將韓棄給打趴下再說。
集訓方一開始,小韓棄便覺察到了師兄師姐們的意圖,這些傢伙表面在他附近捉對拼鬥,卻不時出招向著自己攻來。不過好在小韓棄現在有了底子,左躲右閃之下,竟無人能傷得到他。
可看臺上的伊賀姍姍見狀卻暗自替他著急,忙報告伊賀子蘇道:“爹,你看那些人,他們聯手對付呂寒棄一個,分明是因為前些日子呂寒棄一直在集訓中撐到最後,他們怕了他,這不公平。”
伊賀子蘇卻只是笑道:“傻丫頭,你當你爹是瞎子看不見嗎?只是那小子要是連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也就白費我對他的一番栽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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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賀姍姍不明白他的用意,著急地向場中左躲右閃的韓棄喊道:“呂寒棄,你怎麼不還手啊,出擊啊。”
小韓棄聞得喊聲,抬起俊朗的臉龐朝她燦爛一笑,答道:“是,大小姐。”然後後退的腳步倏止,不再閃身躲避,揚起手中木刀,朝著對面一個師兄向他揮來的木刀迎去。
只見小韓棄的刀剛碰到那位師兄地木刀,他卻忽然鬆開了刀柄,木刀竟然繞著那位師兄的木刀旋轉了兩圈,而與此同時小韓棄也一個極限下腰趁機從師兄的木刀下一滑而過,然後伸手精準地握住兀自旋轉的刀柄,刀身恰好橫在了那位師兄的頸間。
小韓棄微微一笑,道了一聲:“師兄,得罪了。”手中木刀再度繞著他的脖頸旋轉了半圈,同時腳下斜走,閃身來到他身後,以同樣的手法再次握住刀柄,用木刀狠狠地敲擊在他的後頸之上,那位師兄立刻應聲倒地。
看臺上,伊賀姍姍見了這一幕高興地替他喝彩道:“好樣的,呂寒棄。”可伊賀子蘇卻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他使的刀法招式的確是我教的那些基本招式,而且也甚為嫻熟,可是他是怎麼連我伊賀家的‘三千渡’身法也學會了,我可沒教過他們身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