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一隻手緊緊地握著祁琬卿的手腕,他腳步匆匆,祁琬卿有些小跑著才跟得上他。
“殿下慢些。”
然而玄澈根本不聽,他今日是要在這郡守府上留宿的,玄澈直接把祁琬卿帶進了自己暫住的客房。
一進門,玄澈便一把拉過祁琬卿。
祁琬卿素來不愛那些濃郁妝容,今日也是如此。
但可笑就在這裡,即便是她素面朝天,仍舊豔壓了今日在場眾人,包括精心準備的林蓉蓉。
同樣一身紅衣,偏偏祁琬卿就駕馭的十分隨意,不似別人那般需要妝容和髮飾襯托。
“琬兒今日可是有些惹眼了。”
玄澈這話說的帶了幾分怒意,相較於從前對她百依百順那般,更多了幾分特別。
面對著他如此情形,祁琬卿卻是突然一笑:“殿下不是說要保持距離嗎?”
祁琬卿說著話,雙手輕輕一推玄澈,隨後來到他的床邊坐下:“怎麼?我今日可是代表母親來的,母親一再囑咐不可對林郡守無禮,不可對百姓無禮,他們與我說話,我總不能把人趕走不是?”
祁琬卿因為剛剛被玄澈扯著走得急,身上衣衫微微有些亂,此刻燭火昏暗,卻是映出了她鎖骨處一片雪膚。
許是飲了酒的緣故,這一幕撞在了玄澈的眼中顯得尤為特殊。
然而祁琬卿腦海裡也不斷閃過那林蓉蓉給他敬酒的畫面,不止如此,更讓人惱火的是他竟然喝了她的酒。
他竟然喝了!
“你休要用姑母做藉口,祁琬卿,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玄澈幾步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祁琬卿。
祁琬卿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便也不與他硬槓,只稍稍從旁邊空檔處站起身:“太晚了,殿下早些休息吧,我也要回去跟母親……”
祁琬卿說著要走,卻被玄澈一把拉住手臂,他猛地一甩:“怎麼?你對著那些男人能笑,偏偏對本殿就是一副冷臉?”
“殿下喝醉了,我去叫薛燃過來。”
祁琬卿說著又要起身,只她略略抬身時,還沒起身就被玄澈抱住,他雙手緊緊地把人扣在懷裡:“祁琬卿,你怎麼這麼狠心?”
玄澈整個晚上心裡都窩著火,他自己也說不上是哪裡不對勁,反正就是很煩躁,直到現下把人抱在懷裡方才明白,他缺的……一直都是她。
方才在宴席上,他看著那些男子在她身邊圍繞著,眼中不乏驚豔和傾慕,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煩躁,愈發想發火。
祁琬卿本是想掙扎,但玄澈只抱著她也沒做其他的,他的臉埋在祁琬卿頸間:“你好狠,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玄澈從未有過這般樣子,此刻的他像是個孩子,喃喃自語著對她的控訴。
明明不理人的是他,現在偏又跟她抱怨說她狠心。
祁琬卿心軟了,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玄澈這般樣子,即便是上一世她一心要逃離,可最後一次玄璟要帶她走的時候,她是猶豫了的。
重生以來,祁琬卿不止一次回想,上一世其實她就愛上玄澈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動的心,但一定是很早很早的。
因為她之所以敢在玄澈面前鬧,就是因為她篤定了玄澈縱她慣她,所以她愈發過分。
反觀玄璟,他只要微微一蹙眉祁琬卿就不敢說話,因為她愛的小心翼翼,生怕哪裡做的不好惹了玄璟,可在玄澈面前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