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額上的字乃是當今皇帝趙瑜親手所書:靖國公府。
若是別的什麼匾額丟到庫房裡收起來也就是了,但皇帝禦筆親書,自然是要掛出來的!
於是下人們前兩日剛剛掛上去的“武安伯府”一轉眼就成了“靖國公府”,傅毅洺每每從門前經過,尤其是從外面回來的時候,都能看到這四個大字!
唐芙剛剛得知宮中送來這樣一塊匾額的時候笑的直不起腰,傅毅洺則氣的臉色鐵青,有心將那匾額摘下來踩幾腳劈碎了當柴燒卻又不敢,只能硬生生把這口氣憋在了心裡,看到唐芙笑得花枝亂顫他心裡那股無名火燒得更旺,找到了發洩出口似的一把抱住了她,在她脖子上一通亂啃。
“我今後都要在在玥兒面前抬不起頭來了,你還笑?”
唐芙被他鬧的癢癢,笑的更大聲了:“誰讓你自己當初要帶著玥兒一起進宮呢?你若不帶他,先帝沒準根本想不起此事。”
說話間門外傳來下人的通稟,說是大少爺來了,要找夫人。
唐芙忙掙開傅毅洺的懷抱,整理身上的衣裳,要讓人將傅清玥帶進來。
傅毅洺卻不等她開口便將內室房門砰地一聲關上了,還從裡面上了鎖,然後一把抱起唐芙便向床榻走去。
唐芙驚呼一聲,捶他的胸膛。
“你幹什麼?玥兒來了!”
傅毅洺才不管這些,轉頭對外面吼道:“讓大少爺自己玩去!我跟她娘有正事要談!”
說著便將唐芙放下壓在了她的身上,先將她吻的神志不清才抵著她的鼻尖含混地說道:“他都是國公了,該長大了,哪還有整日粘著娘親的道理?芙兒現在理應好好安慰安慰降了爵的我才是。”
唐芙心想是不是國公跟長不長大有什麼關系?玥兒即便是國公也才三歲啊,何況你哪裡又在意什麼降不降爵的,還不是氣惱兒子的爵位比你高嗎?
但這些話她都沒能說出口,因為傅毅洺再次堵住了她的唇,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傅毅洺打定主意不理會外面的傅清玥,可傅清玥對於父親的話向來是不信的,除非唐芙親口說有事,不然他才不肯走。
他不僅沒走,還因為傅毅洺剛剛那重重的關門聲而被嚇到了,陡然想起之前他以為傅毅洺打了唐芙的那次。
雖然傅毅洺事後跟他百般解釋他沒打唐芙,但他心裡是不大信的,因為他堅持認為除了沐浴之外就只有捱揍才會脫衣服。
傅清玥原本就因為前些日子唐芙在他面前被人擄走的事情而心有餘悸,這些天都粘人得很,心思特別敏感,此時見父親好像又生了氣,還把房門關起來不讓母親見他,頓時就急了,一方面覺得父親無理取鬧,一方面又不敢惹怒了他讓他對母親下手更狠。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在下人慾強行將他帶走的時候更是哭嚎起來,忽然掙開下人的手就跑到房門前,一把扯開了自己的腰帶,脫下褲子露出了自己的屁.股蛋,在下人們滿臉驚恐不明所以的神情中用力拍門。
“爹爹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打娘親!我脫了褲子讓你打還不行嗎?你放過娘親吧……”
房中的傅毅洺生腦門一抽,知道再不出去這小崽子沒準又要說出什麼驚人之言,只能憤憤地起身整理衣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