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毅洺額頭青筋當即跳了起來,面沉如鐵。
馮暘知道他是誤會了,趕忙解釋:“不是什麼不正經的畫!就是日常之作,絕沒有半點褻瀆。”
“那畫師平日嘴嚴的很,從不說有誰從他這裡買了什麼畫,那日黃湯喝多了,說漏了嘴,告訴我說是別人定的,他也不知道是誰,但這人每年都至少讓他畫一兩幅唐大小姐的畫,而且出手十分闊綽。”
“我當時沒在意,後來去淮王歇腳的驛站找他的時候,正看到他將一幅畫捲起來。”
“那畫已經收了一半了,看不到上半部分,但我一眼認出那就是先前我在那畫師那裡見過的畫,因為下半部分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那個讓人畫唐芙畫像的人,正是淮王。
傅毅洺臉色絲毫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差。
他莫名想到了自己那滿室的畫,自己畫時只覺得甜蜜萬分,此刻知道別人也曾做過類似的事,卻完全無法感同身受,只覺怒火中燒,恨不能立刻把那些畫都找出來燒毀撕爛!
“他在那人那裡買畫多少年了?”
他沉著臉問道。
馮暘搖頭:“不知道,我當時也喝了些酒,沒細問,後來知道是淮王買的,更不敢問了。”
他怕問到淮王的什麼隱秘,惹怒了對方。
“還有呢?你還知道些什麼別的?”
傅毅洺又問。
“真的沒有了!”馮暘道,“淮王對我並不信任,這還是我無意中才知道的呢!”
傅毅洺陰沉著臉沒再說話,許久之後才轉身走了。
馮暘鬆了口氣,以為他不會再殺自己了,下意識轉頭去看季南。
季南將匕首收了回來,道:“衣服脫了。”
“啊?”
“啊什麼啊,讓你脫!”
季南說道。
馮暘以為他是怕自己在他們走後立刻讓人追上,點了點頭,趕忙將衣服脫了個精光,抱著身子站在原地瑟瑟發抖。
季南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在他身下短暫的停留了一下,然後嘖了一聲,一臉嫌棄。
馮暘面色難看,暗暗咬了咬牙,又不敢這時候得罪他,只能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在旁賠笑。
等他脫完後,季南又對著溫泉抬了抬下巴:“進去。”
馮暘不敢不應,在他的逼迫下沿著池邊泡進了溫泉。
季南這才蹲下身,又對他抬了抬手,示意他附耳過來,跟他說幾句話。
等馮暘靠近後,他卻忽然將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來的一個瓶子對著馮暘的嘴便倒了進去。
那小瓷瓶裡裝的是不知什麼的液體,三兩下便被灌進了馮暘嘴裡,馮暘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吞嚥了進去。
他回過神努力的往外嗆咳,卻已經來不及,無論如何都吐不出來了。
“你給我喝了什麼!”
他怒目道。
季南勾唇一笑:“好東西,最適合馮世子這樣的人了,定能讓你大展雄風。”
馮暘心中升起一陣恐慌,撐著池子邊就想爬起來下山,但季南就在岸邊,怎會讓他得逞。
沒過一會,馮暘便覺得身子發熱,腦子裡的意識越來越不清醒,只想找個女人狠狠地發洩一番。
季南見藥起效了,對一旁壓著金珠的人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