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嗬!”忽然聽到一聲暴喝,許天真循聲轉過頭去,看到一位中年人正虎虎生風地打著拳,許天真覺得感興趣,便在旁邊觀看。
“許叔,您今天怎麼這個時間過來?”中年人剛打完一套拳,發現一個小女孩看得目不轉睛,而小女孩的旁邊還站著個熟人。
“呦,小李呀,這不前段時間家裡被水淹了,我大兒子今天特地請假回來看我,現在在家裡幫我收拾呢。”爺爺語氣不由得有些炫耀之意,“這是我大孫女,真真,跟李叔叔打聲招呼。”
“李叔叔好,叔叔拳打得好厲害呀。”許天真不由誇贊道。
“這是阿興的女兒呀,這麼大了,你好你好。在你阿公面前,可不敢說自己拳打得好,這還都是你阿公指點的呢。”李叔叔聽見許天真的誇獎,有些不好意思。
“真的嗎,阿公,您是武林高手,會武功是嗎?”許天真知道爺爺從小習武,所以身體一向很好,但是對爺爺的厲害程度卻沒什麼概念。
“年輕時還可以耍兩招,現在老了,不行了。你李叔叔這拳確實打得很不錯。”爺爺謙虛地說。
“那阿公我能練武功嗎?我能當武林高手嗎?”許天真前世就一直想練些傳統的養生功法,卻一直沒有實施。現在有這麼好的老師,怎麼能錯過呢。“還好今天來看爺爺。” 許天真暗自慶幸。
“習武哪那麼容易,要夏練三伏,冬練三九,你可受不了這苦。而且阿公從三歲就開始泡藥浴,打熬筋骨,你現在也太晚了。不過……”爺爺思索了下,似乎不想打擊許天真的習武熱情,“不過可以教你打打八段錦,這個適合你,正好阿公看你有些氣血不足。”
“我要學,阿公教我!”許天真當即回應。
“今天你弟弟沒人帶,下次真真過來阿公再教你吧。”爺爺有些可惜地說。
“許叔你現在教你孫女吧,你小孫子我幫你看會兒,我打完拳也要在這納會兒涼,這裡也挺安全的,別讓他去池塘邊就好。”旁邊的李叔叔聽到爺倆的對話後,對爺爺建議道。
“行,那就不跟你客氣了,今天麻煩你了。”爺爺對著李叔叔道完謝,轉頭對許天真說:“阿公先打一遍,你先感受下。”說完,便走到旁邊的空地上,凝神聚氣,開始打起八段錦。
爺爺打的八段錦,宛若行雲流水,舉手投足間配合呼吸,充滿韻律的美感,真的是種視覺享受,許天真都覺得還沒看夠,爺爺已經打完一遍。
“怎麼樣,真真想學嗎?”爺爺再次向許天真確認。
“當然想,阿公打得好漂亮啊。”許天真毫不吝嗇地送上贊美。
於是,爺爺便開始向許天真介紹起八段錦需要注意的事項,然後便從第一個動作開始講解。先讓許天真跟著做動作,然後再開始調整許天真不到位、發錯力的地方,學了大概30分鐘,許天真開始微喘。爺爺便停止教學,並且告誡許天真回家先溫習調好動作的那幾式,剩下的自己不要亂練,和外公教毛筆的道理一樣,一開始如果養成壞的習慣,後面需要十倍百倍的精力去調整。許天真答應下來,順便和爺爺約好,下週週末早上再來找爺爺學習八段錦。
等許天真休息完畢,爺爺帶著倆小孩在寺廟裡逛了逛,看日頭已經有些大了,便返程回去。回到爺爺家,經過四個大人的整理,整間屋子頗有煥然一新的感覺,水泥地板被拖得幹幹淨淨,牆角處的淤泥也已清理完畢。怕大中午回家曬壞許天真,爸爸媽媽也來不及多寒暄,趕忙帶著許天真回家。
下午的舞蹈課時,月月小朋友也兌現承諾,成功和許天真會師進階組。晚上睡覺之前,許天真忍不住盤點今天的收獲,微笑著進入夢鄉。
接下來的一週,許天真便又進入被雨水打斷前的模式,鍛煉、學習、玩耍,時間排得滿滿當當。小夥伴們不禁向許天真抱怨最近跟大家玩耍的時間太少,懷疑是否有新的“妖精”勾走她,許天真也只能不斷保證他們就是自己最好的夥伴,並且積極貢獻自己珍藏的紙畫、彈珠,才成功安撫住小夥伴。“唉,只怪自己太招人喜歡。”許天真有些臭屁的想著。
新的一週週末,一大清早媽媽便帶著許天真到爺爺家繼續學習八段錦,這周也把所有動作都扣了一遍,剩下的就是要把動作融會貫通,連貫地打下來。爺爺便開始讓許天真自己在家練習,每天早晨打一遍,大概十五分鐘。過一週再來指點下應該就差不多可以掌握了,剩下的和呼吸的配合就是水磨功夫,需要自己慢慢體會、領悟。
等回到家,許天真剛到房間門口便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咿咿呀呀”的聲音。
“小芳~~~~”,許天真驚喜地喊道。
小表妹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見許天真後居然邊留口水邊飛快地向她爬來,許天真也連忙跑進來,沒一會兒就實現“雙向奔赴”,將小芳摟在懷裡,小芳也開心得咧開嘴直笑。
“姨媽,今天怎麼把小芳帶出來了?”許天真跟旁邊的姨媽打招呼。
“早點出門不太熱,待在宿舍裡太悶了,芳芳都長了痱子。夏天還是要老房子待著舒服,通風又寬敞。芳芳來這後都精神不少。”姨媽蹲下來憐愛地揉了揉小芳的“獅子頭”。
“週末沒什麼事就帶過來,這邊人多也能幫你帶孩子。讓真真跟芳芳玩吧,我們到旁邊坐。”媽媽邊說邊走到旁邊的橫椅上。姨媽也跟著過去,和媽媽閑聊起來。
“哦,對了,你工作的事姨丈那裡好像有點眉目了,等會兒過來應該會跟你說。”
“真的嗎?你們居然要招殘疾工?”媽媽地聲音充滿了不可置信,旁邊陪著表妹玩耍的許天真也“咻”地豎起耳朵,可惜姨媽也知道得不多。於是許天真只能按捺下激動的心情,一邊陪小芳玩耍,一邊等待舅公快點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