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看出秦柔有什麼計劃,為了避免被卷進去,還謹慎的沒有跟去大明覺寺,而是去了北郊摘槐花——她想吃槐花飯了。
結果剛進了槐樹林,就看到一個人靠在樹上,胸口血糊糊的一團。
秦知宜假裝沒看到,利落的轉身準備離開。鳳儀宮。
秦知宜靜靜地跪在內殿中央,上座的人沒有發話,她便不能擅自起來。
“母後,這茶您再不喝都冷了。”
趙音儀看了眼秦知宜,出聲打破了殿內的死寂,本是想給秦知宜解圍,卻不料把禍引到了自己身上。
“冷?哼,再冷有本宮的心冷麼?入宮五年無所出,不知情的還以為我晏兒造了什麼孽,竟要斷子絕孫呢!”
皇後毫不客氣當著奴才的面數落太子妃,可想而知,趙音儀在宮裡的日子有多難過。
“母後息怒,是兒臣無能,望母後責罰。”
趙音儀惶恐地下跪請罪,那皇後卻連看也未看她一眼。
秦知宜無聲地嘆了口氣,隨後便察覺一道銳利的視線射在自己身上。
“你叫知荷?”
“回皇後娘娘,奴婢知荷。”說罷也不顧一臉幽怨的謝池,帶著淩煜去了書房。
“殿下,這是影衛打探來的訊息。”淩煜從袖中摸出一卷信紙遞給了謝晏。
謝晏迅速接過,展開細細看過後,冷峻的眉目不自覺地松緩了許多。
姜州確實有個叫白曄林的藥商,只不過其子白礫早在建淵十九年便已娶妻生子,更遑論與什麼人定親了。
果然如他所料,全是她編來誆人的謊話。
淩煜看著一臉閑適地燒著信紙的謝晏,猶豫了一瞬,又問了句是否繼續盤查那女子的身份。
這是殿下之前交給他的任務,可不知為何,端陽公主生辰宴那晚殿下又突然叫停。
謝晏目不轉睛地看著火盆中信紙的灰燼,卻莫名想到了那日她為了出宮,毅然把手伸進香爐時的場景,他臉色頓時陰了幾分。
這般不顧一切想要逃離他的女子,他何必關注她?她的身份又與他有何幹系?
謝晏神情不虞地盯著盆中的火苗,沉聲回道:“不必查了,無關緊要之人罷了。”
謝池被他皇兄毫不留情地趕出了宮。
一上馬車,周祿又欲言又止地湊過來,道:“王爺,今日午後陛下派人送了兩位秀女進府。您看......要如何安置她們?”
謝池疲憊地捏了捏眉心,深深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安置在蘅蕪苑罷。”
這父皇可真是......漸漸臨近婚期,宸王府內一幹人等格外繁忙,秦知宜也帶著書墨書硯把書房裡裡外外打掃佈置了一番。
周祿走進書房把忙碌的秦知宜叫住:“知荷,你先別忙活了。”
“周管家,出何事了?”
秦知宜放下手中的紅綢布,上前詢問。
“後日王爺大婚,得找個會寫字的去記賀禮單子,想來只有你了。”
聞言,秦知宜愣了愣:“我?”
周祿看了眼一旁的書墨書硯,向秦知宜問道:“我得跟著王爺迎客,他二人會認不會寫,我記著你說你家沒落魄前,你跟你父親學過字畫,想來是會寫的罷?”
是啊......她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呢?
之前偷偷作畫被宸王發現了,於是才撒了這麼一個謊,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把這謊給圓下去了。
“呃會的,會的。”